娘娘請安。
在這個時候能見到水卿卿,賢妃卻是最高興不過了,因為,她正在為不知道如何避過太后、將陸霖安排進乾清宮見晉明帝頭痛發愁。
想想也是,陸霖進宮也有兩三日了,卻是連乾清宮的大門都沒進去過。
就連她,想見一見晉明帝,都是難上加難。
不等水卿卿請安行禮,賢妃已是揮退殿裡服侍的宮人,只讓她的貼身大宮女琉璃親自奉上茶上,拉著水卿卿的手到了桌前坐下,著急道:“郡主,怎麼辦?陛下昏迷了這麼久一直不見醒,以前從未如此過,一看就是太子讓太醫院的人在陛下的藥裡動了手腳的……太后這次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竟然幫著太子坑害陛下……可惜本宮無用,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有太后的坐鎮,陸神醫竟是連進殿的機會都沒有……”
一向沉穩冷靜的賢妃,為了晉明帝的事,更是為了她的兒子四皇子李宣,竟也是著急上火,再也冷靜不下來,一看到水卿卿,就心急火燎的說了起來。
想想也是,在晉明帝昏迷後,短短几日內,四皇子李宣就多番遇刺,結果不言而喻,賢妃當然擔心晉明帝就此長眠不醒,如此,太子順位登基,她們母子還有活路嗎?
每每想到這裡,賢妃都急不可耐,可越急越想不出辦法來。
所以此時見到水卿卿進宮來,卻是見到救星般,不自禁的攥緊她的手不肯鬆開。
水卿卿明白賢妃心裡的擔憂和著急,她輕輕拍了拍賢妃的手,安慰道:“娘娘不要著急。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太子一定是在許給太后承諾的同時,又向太后做了保證,不會傷害到皇上。畢竟,太后再偏護太子,也不會置皇上的安危不顧的。所以,這也是我們的機會!”
一語點醒夢中人,賢妃一臉恍悟道:“對呀。本宮之前只想到太子與太后家的聯婚關係,卻忽略了太后也是皇上的生母,再怎麼樣也不會真的置皇上的生死不顧的。噯,還是郡主通透,竟是想得這般細!”
水卿卿又將李宥抓了劉茵的事、以及梅子衿的計劃同賢妃娘娘說了。
聽她說完,賢妃娘娘剛剛放鬆的心不由又緊張起來,擔心道:“如此說來,皇上必須在三日內醒來了,不然的話……”
“是的,所以我們只有三天的時間了——一切都得抓緊了。”
賢妃道:“那麼,如今我們先要做什麼?”
水卿卿問賢妃:“不知這幾日陸神醫在做什麼?娘娘可有辦法讓我與陸神醫悄悄見一面,這件事,也要事先讓他知道,讓他隨時做好準備才行。”
賢妃一面點頭一面道:“陸神醫最近都以學徒的身份留在太醫院打雜,他曾經跟本宮說過,希望藉著太醫院的醫案,還有他們倒掉的藥渣,暗自裡查清皇上的病症,也不知道他進行得怎麼樣了——要見他,只怕也要費些功夫,畢竟如今咱們的一舉一動只怕都在太子的監視之下,一個不小心就會將陸神醫暴露了。還請容本宮想想法子。”
水卿卿知道賢妃擔憂的是,特別是她剛剛一入景仁宮,若是此時見陸霖,一定會被李宥發現他的。
如此,水卿卿坐了一會兒,就向賢妃娘娘告辭,帶著小喜往乾清宮去了。
明知太后不會讓她見晉明帝,水卿卿還是要試一試。
最重要的,她卻是要試探一下太后的態度……
果然,一到乾清宮,水卿卿還來不及讓宮人幫自己通傳,就被太后身邊的人攔下了。
攔她的還是上一次那個如嬤嬤。
如嬤嬤冷眼看著水卿卿,冷冷道:“郡主離宮不過幾日,怎麼又回來了?”
水卿卿淡然道:“皇上重病不醒,我理當來看望。還請嬤嬤進去幫我通傳一聲……”
“郡主真是健忘,不過短短几日,難道就忘記了之前太后娘娘的話了麼?”
不等水卿卿把話說完,如嬤嬤已是冷冷的嘲諷出聲。
“老奴記得之前同郡主說得很清楚的,太后懿旨,不許郡主踏進皇上的寢宮半步的,郡主何必讓老奴等為難呢!”
聞言水卿卿一冷——
難道,皇上昏迷了這麼久,太后竟還是一點慌亂都沒有嗎?
她,還這麼相信太子李宥嗎?
恰在此時,身後傳來腳步聲,水卿卿看著對面如嬤嬤一眾宮人變得肅穆恭敬的面容,心裡不由一凜。
不用回頭她也知道,身後來的人是誰。
果然,腳步聲走近,李宥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笑道:“本宮還以為,郡主回侯府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