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個沒忍住,顧不得在廚房裡,更顧不得她身上繫著圍裙,圍裙上的油漬會沾到自己身上。梅子衿身隨心動,忍不住上前將她壓在灶臺上,朝著她的臉上一頓亂啃,火熱的嘴唇磨著她的雙唇,再轉向她的耳垂,嗓子帶著一絲嘶啞,低聲問道:“是什麼?”
他呼吸間的炙熱,還有不安份的雙唇,挑逗著水卿卿,讓她瞬間羞紅了臉。
心裡怦怦直跳著,水卿卿想伸手推開他,可手上沾著糯米,不敢抹到他的衣裳上,只得任由著他欺負著,又摟又抱又啃,幾乎要將她揉碎了。
水卿卿急得快哭了,看了眼就在廚房外剝蒜頭的小喜,羞紅著臉哀哀的低聲求道:“外面還有人呢,求侯爺快放開我……”
“不喜歡你叫我侯爺,太生份了。你像她們一樣,叫我子衿哥哥。來,叫我一聲聽聽。”
水卿卿臉都要紅得滴血了,抬眸羞惱的瞪著他。
可看在梅子衿的眼裡,卻是媚眼含波,越看越喜歡。
“小喜的蒜頭可很快就要剝完了。”
邊說,梅子衿大手移到了她的細腰上,輕輕一掐,水卿卿渾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
她急得快哭了,偏生又怕被小喜他們看到,只得紅著臉;聲如蚊吶。
“子衿……哥哥……”
“噗!”
梅子衿笑得合不攏嘴,厚顏無恥的再提要求。
“今天不準趕我走,我要睡你屋裡,和你們一起睡!”
水卿卿原以為喚了他哥哥,他就放過自己了,沒想到,他的要求一個比一個過份。
她正要罵他無恥,眼睛卻見到小喜已端著剝好的蒜頭起身了,急得迭聲道:“我答應你,你快放開我,小喜進來了……”
在小喜轉身的最後一刻,水卿卿總算從梅子衿的‘魔爪’中逃了出來。
小喜端著剝好的蒜頭進廚房,見到水卿卿在案桌前淘米蒸糯米,梅子衿在水缸裡幫她舀水,兩人似乎在默默的幹著活,但氣氛明顯不對勁。
小喜這段時間可沒少見侯爺‘欺負’她家小姐,所以,等看到水卿卿臉上還未褪下的紅暈,以及梅子衿一臉愉悅的得意樣子,心裡瞬間明白過來,暗自笑道,只怕方才侯爺又不老實了。
見小喜進來,水卿卿紅著臉趕緊攆梅子衿出去,嫌棄道:“侯爺還是出去吧,有你在,廚房裡都轉不開身了。”
梅子衿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願望呢?”
水卿卿想起方才的事,剛剛褪下紅暈的臉又燒了起來,挖了他一眼,羞惱道:“不想告訴你了。”
梅子衿還想賴著不走,三石卻是抱著昀兒尋了過來,笑道:“侯爺,公子在尋你了。”
如此,堂堂定國侯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廚房。
他一走,小喜躲在一旁忍不住‘撲嗤’笑了,道:“小姐,聽三石說,侯爺在軍營裡煞氣可大了,他一進軍營,大家都氣都不敢喘。據說之前有一位士兵,正打嗝停不下來,見到侯爺去了,嗝都停下了——如果讓大家知道侯爺平時在家的樣子,只怕大家會不敢相信。而若是再讓大家親眼見見,侯爺在小姐和小公子面前的樣子,只怕眼珠子要掉一地……”
水卿卿心裡一片甜蜜,臉上卻燒得一片通紅,嗔道:“連你也來笑話我麼?看來真的要早點替你尋個婆家將你嫁了才行。”
這下卻是輪到小喜害羞了。
她不由想到了無名,又想到無名同劉茵一起走了,心酸道:“小姐,我不想嫁人,只想跟著小姐……”
看著她的樣子,水卿卿如何不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
但水卿卿知道,小喜與無名之間,太不可能,只怕最後受傷的會是小喜,不由勸道:“小喜,你覺得三石怎麼樣?侯爺先前同我提過,有意要將你許配給三石。我想,必定是三石對你有意,侯爺知道他的想法才來為你們牽線的——你是……怎麼想的?”
聞言一怔,小喜不由抬眸朝院子裡的三石看去,心酸道:“小姐,三石大哥很好,前兩日還有城裡的姑娘讓我給他遞絹子呢……只是我現在還不想嫁,我不想耽誤他……”
說罷,小喜遲疑片刻,終是將心中的一直想問的事問了出來。
她看著水卿卿,鼓起勇氣輕聲問道:“小姐,無名大哥離開這麼久,一直沒有再給你來信嗎?”
水卿卿搖了搖頭,傷感道:“他那天離開時,我問他們去哪裡,他就有意瞞下我,只說此生或許不會再見……所以,他不會給我寫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