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轟然炸響,獨留一片空白……
雙唇一旦與她沾染上,梅子衿再也捨不得分開,唇齒間的茶水甘香緊密的包裹著她,像頭餓極了狼般,從她嘴裡拼命吸汲著,讓水卿卿幾乎透不過氣來。
舌尖傳來的酥麻感,像一道道急流,往水卿卿四肢百骸間奔湧,讓她全身在他懷裡化成了一灘水,想伸手推開他,反而像藤纏樹般,攀上了他的脖子。
“唔……你……”
直到某狼的手,在情。欲的帶動下,不受控制的伸進了她的夏衣裡,滾燙的手掌撫上她敏感的腰肢,才讓水卿卿猛然一顫,整個人也清醒過來,連忙慌亂羞愧的去推開他,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來。
慌亂掙扎中的水卿卿,忘記了某狼還是個重病的傷員,一番拳打腳踢之下,讓梅子衿痛得悶哼出聲!
不過,卻也終於讓他老實了。
從他懷裡掙脫的水卿卿,慌亂的爬到床的另一頭,拿手背抵著紅腫的雙唇,臉頰連同耳朵紅得滴血,羞愧得無地自容。
她抱著枕頭擋在身前,羞惱交加道:“沒想到堂堂侯爺竟是如此輕薄之人,連……連……都不放過。”
水卿卿本是想斥責他,飢不擇食,連老嫗都不放過,但話說出口的那一刻,她卻莫名的理虧了。
經過方才這一番糾纏,她何嘗不明白,梅子衿早已發現了她的真正身份。
所以,再說自己是老嫗,非但得不了理,反而會讓他借題發揮。
但是,被她一番拳打腳踢後的梅子衿,似乎傷得很重,躺在那裡閉著眼睛,久久都沒有開口回她的話。
見他這個樣子,水卿卿神情一緊,終是回過神,擔心是自己方才在掙扎間,碰到了他身上的傷口,傷到他了。
水卿卿臉都嚇白了,心裡對他的羞憤早消失殆盡,餘下的只有對他的擔心和愧疚……
“你怎麼了……侯爺?”
小心的拿枕頭碰了碰他的身子,可梅子衿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似乎連胸口的起伏都沒有了。
如此,水卿卿的心‘咯噔’一聲沉到了深淵裡,再也顧不得其他,扔了枕頭爬到他身邊,伸手慌亂的在他胸口的紗布上檢視著,咬牙抑住心裡的慌亂害怕,顫聲道:“侯爺……梅子衿……我是不是弄傷你了……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胸口的紗布上明顯有幾塊地方浸出血漬了,水卿卿一想到之前看到的他身上的可怖傷口,著急得不覺流下淚來,顫聲道:“我……我幫你去找陸霖來……”
“你就是我的藥!”
低沉魅惑的沙啞聲間在她頭頂徐徐響起。
方才的折騰確定碰到了他身上的傷口,痛得他差點喘不過氣過,臉色都白了。
雖然如此,但此刻他的眸子裡卻帶著笑意,神情更是一片舒暢,大手再次抓住她,另一隻手朝她臉上飛快撫過,竟是趁著她怔愣之時,揚手將她臉上戴著的人皮面具給取了下來。
等水卿卿反應過來,人皮面具已在他的手裡了。
“你……你還給我……”
陡然露出真露的水卿卿時,心裡窘迫害羞又慌亂。
梅子衿卻在看到她面具下讓他日思夜想、此刻嬌羞不已的真面容時,神情完全痴怔住,眸光片刻也捨不得再離開她。
“這段日子……你去了哪裡?”
顧不得傷口的撕痛,梅子衿坐起身再次將她摟進了懷裡,心痛道:“你可知道,我為你擔心死了……”
他擔心她,她又何嘗不是?
想著這段日子的艱辛心酸,還有對他的想念與擔心,此刻能這樣夢寐以求的來到他的身邊,靠在他懷裡,水卿卿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一直以為你回了西漠……你來了這裡為什麼不告訴我?若不是我認出你,你是不是打算再悄悄的走掉……”
而對梅子衿的迭聲追問,水卿卿心裡的失落與空虛,早已被幸福甜蜜的滋味填得滿滿的。
她從他懷裡抬起頭,眨巴著打溼的眼睫,羞澀道:“侯爺是怎麼認出我的來的?畢竟……”
說罷,眸光不覺看向被他扔到一邊的人皮面具,心裡頗是好奇,她裝扮成這個樣子,怎麼都被他認了出來?
“畢竟什麼?”
梅子衿心情大好打趣道:“是不是面具太醜,所以你以為我發現不了,能一直瞞過我?”
梅子衿的話,讓水卿卿都惹不住笑了起來。
“心有靈犀——不論你變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