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真是在月娘意料之外,她完完全全沒有想到蕭晟會把原本的事情告訴父親,也更沒有想到,父親會說出那樣的話來。月娘心中一時感慨萬千,父親心中,還是有她的一個小小角落的罷?她又想起了門口處那一閃而過的衣角,鼻尖微酸。
蔡氏把眼淚擦乾,彷彿這才驚醒:“和你說了這些,我心裡也好受些了,你不必為難,我知道這件事情本就是無理取鬧,你們二人與縣令又沒有什麼關係,我貿貿然的求你們去求他,豈不是至你們於不利,實在是我欠考慮了,老頭子的話是對的。那縣太爺是什麼,就是咱們這的土皇帝,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怎麼能叫他說什麼就說什麼,還要命不要了。”
月娘勉強的扯了扯嘴角,她的確是無能為力,卻不是與縣令沒有絲毫關係,但她不能說,欺騙對她這樣好的蔡氏,月娘心中十分過意不去。
“好了,也不說了,我還是回家安安生生的等著罷,說不定那小子明天就給放回來了,吃吃苦也好,看他以後還混不混了。”蔡氏想通便欲離去,忽地想起什麼,從自己的包裹裡拿出幾副湯藥來,“這是我那老頭子讓我給你們送來的,我倒差點忘了正事兒。這是內服的,這些事外敷的,你用完之後說一聲,讓我家老頭子來再給大磊瞧瞧,若是好些了,就可以減少些藥量了。”
月娘道了謝,把蔡氏送出門去。回到屋裡,林大磊已然把她們的對話都聽在了耳裡,見月娘一張小臉上滿是內疚和自責,把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月娘聽話的走了過來,林大磊直起身子,靠在床頭,見月娘已經走進,便長臂一伸,把月娘拉進了自己懷裡。
他還受著傷,月娘怕碰到他的傷口,掙扎著要離開,林大磊便提醒她:“你莫要亂動,萬一我的傷口再裂開,你就要多服侍我一段時間了。”
月娘聽聞此話,便不敢亂動了,只乖乖的伏在林大磊身上。林大磊單手撫著她的背,安慰道:“你並沒有錯,這件事情,我們本來就是有心無力,那縣令,處事無常,他不與你相認,卻在背後做出對你有益的事情來,想必心中還是十分掛念你的。但是你去求見他,他卻不會當面見你的。”
月娘心中不禁歎服,林大磊與父親見了不過一面,況且還話都沒有說過,卻已經把父親的脾氣摸的這樣熟悉了,的確,她若是上門求見父親,父親必定是不會見他的。
“你父親脾氣不好,但看起來,實在不是個昏官,他不過是小小的懲罰王麻子幾人罷了,況且也是他們最有應得的,所以我想,不過幾日,王麻子幾人便能放回來了,你且寬心。”
林大磊彷彿就有這樣的本事,什麼都能看得透,能說的到她的心裡去,讓她情不自禁的就能放鬆下來,並且奇蹟般的沒有了負面情緒,好像只要有他在,什麼事情都不是問題。
“但是,那幾個歹徒呢?就這樣放了他們不成?”他們可是讓林大磊受傷的兇手,若不是他們,林大磊何至於受這樣的苦。
“自然不會,我猜啊,你父親定然是要放長線釣大魚,那些歹徒露出了蹤跡,自然是要藏起來一段時間的,但總有憋不住的時候,到時,就是他們落網的時候了。”林大磊眯著眼睛看向窗外,那幾人的模樣,他依舊深印在腦中。
月娘便有些崇拜的抬頭看向林大磊,見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可愛極了,夠著脖子親在了他下巴上,林大磊反應過來時,月娘又再度埋到了他肩窩裡。
這樣乖巧,大磊想起自己自從受了傷,便沒有再與月娘親熱過了,又見她這樣俏皮,心中便癢癢的,第一次恨起了那幾個歹徒。心中不甘,低頭便要去親她的嘴角,月娘偏不讓他如意,兩人你追我躲,忽然林大磊呻吟了一聲,月娘以為牽扯到他的傷口,急忙停下下來要察看,卻被林大磊死死的抱在懷裡親了個夠本。
月娘好不容易把自己通紅的小腦袋從他手裡解救出來,甜蜜的埋怨道:“你這個大騙子,居然敢騙我!”
“怎麼騙你呢,剛剛是真的扯到了傷口,你都不心疼心疼我,我都許久沒有。。。。。。碰你了。。。。。。”
說著,便又湊了過去,這次月娘沒有躲開,乖巧的任他予取予求。
良久,林大磊感覺自己渾身燥熱,但是身上的傷口卻一直在提醒他還不是時候,未免以後都失去先機,還是此時先忍一忍罷。
兩人微微移開一小段距離,面前的小人兒眸中滿含春波,櫻唇因為他的滋潤,變得殷虹,林大磊看著只覺得小腹處更加難受,急忙移開了視線,調整著呼吸。
月娘很少見他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