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只抿嘴笑了笑,她可不敢高攀,做她的女兒?月娘就想起了那個瘦瘦小小的姑娘荷花,還是算了吧。說不定還會給她起個名字叫蓮花,她完全不能想象那個場景。不過,王嬸之前待她雖然也很熱乎,但是像這種話還是第一次說出口,莫非是因為林大磊前些日子救了縣令的女婿?以為他們攀上了高枝?
這種事情還是撇乾淨的好,不然別人真的誤以為什麼,到時再解釋就有些做作了。
月娘就給王嬸從未喝過一口的杯子續了續水,笑道:“看王嬸說的,我哪有荷花和如娘那福氣,我此生啊,只盼著我這個小家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就很滿足了,那些大富大貴啊,什麼錦衣美食啊,我倒是一點也不在乎,只要能吃得飽穿得暖,我也就別無他求了。”
王嬸臉上的笑就僵了一下,神色有些勉強,她想了想,還是不可置信的問月娘道:“就這樣?那縣令那麼有錢,怎麼著也得拉扯一下救命恩人啊?再不濟,也是要賞賜兩個的,怎麼就。。。。。。什麼也沒有?”
這話倒是直白了,不過她也算是終於說出了心裡話,月娘心裡暗笑,面上只不動聲色道:“我們大磊救人也不是看準人救的,救了就救了唄,管他是誰,只要是一條命,哪怕是條狗呢,依照我們家大磊的性子,也不是不可能的。雖說後來聽聞是縣令大人的女婿,確實有些驚訝,不過確實和我們沒有關係,如今大磊的傷勢也好了,此事也就此揭過了,王嬸以後也莫要再提起了。”
王嬸就愣在了那裡,半晌說不出話來,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使的了。不過想想林大磊那陰晴不定的性子,這種事情確實乾的出來,王嬸的表情就有些蔫蔫的,還摻雜著一絲可惜在其中,這多好的機會啊,就這樣放棄了,真是個傻的!
月娘把她的神情看在眼裡,心中已是十分不喜,有意要送客,就道:“對了,如娘還在裡面照著我畫的花樣子做針線呢,可要我喊她出來?”
縱然月娘說了這許多,但王嬸心中對自己的這個兒媳婦還是不喜,就皺了眉起了身:“不用了,就讓她好好做事情罷,省得閒出病來,地裡還有很多事情呢,我得趕緊的回去了。”
月娘也就不再虛留她,送了她出了門。
如娘就對剛回屋的月娘埋怨道:“我可是好不容易避你這裡來的,你怎麼還讓我出去見她?”
月娘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道:“你以為只有你不想見人家啊,人家也一樣不想看見你呢,我不這麼說,她能走的這麼早麼?”
如娘聽聞,就笑嘻嘻的挪到月娘身旁,討好的笑道:“好姐姐,還是你厲害,你這樣連哄帶勸的,真不知她能聽進心裡去幾分,我這日子,什麼時候能熬到頭啊,真是羨慕你,沒有長輩管教,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像我,這麼倒黴,攤上個這樣厲茬的婆婆。。。。。。”
月娘見她可憐巴巴的模樣,就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好了好了,不要多愁善感的了,你在來順的面前也要多笑些,沒有人會喜歡總是板著臉的人,縱然他現在是向著你的,可你就算心裡在不如意,在他的面前,也不能說你婆婆半句不是,那畢竟是他的親孃,再如何的不是,也輪不到你來說,你面上大度一些,他心中就會更心疼你一些,記得你的好。”
如娘聽著暗暗點頭,最後讚歎了一聲,打趣月娘道:“怪不得林大哥對你這麼好,我以後可要好好跟你學一學。。。。。。”
說完她嘻嘻的笑著,月娘卻啐了她一口,道:“沒良心的小丫頭,我是為了你好,你還來打趣我?以後你再有什麼事情,可不要再來向我討注意了?”
如娘就撒嬌的晃著月娘的手臂:“哎呀,我就是說笑而已嘛,我知你是為了我好,若你也生氣不理我了,我可真是可憐死了。。。。。。”
月娘就無奈的搖了搖頭。
等到中午林大磊回來,月娘就把王嬸打探的那番話告知了他,本來也想問問他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又想他平日裡一張臉緊繃著,閒人哪敢沒事去靠近他,也就把話嚥了下去。
林大磊聽著就皺了眉,而後又釋然:“她那樣的人,若是不來打探,才真是奇怪的很,隨她去吧,反正我們無愧於心,行的端做得正,不怕別人說去。”
林大磊向來就是這樣的性子,只做自己的,從不會去解釋,所以才導致村裡人對他誤會這許久。他這樣想也沒有錯,關鍵是人活著,就不可能不受周圍的人影響,有些事情,不解釋,別人不會相信;可有些事情,越是不解釋,越會被誤認為沉默,他自己當年就是個例子,以後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