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她順著看過去,這、這不就是面前這位男人的衣服麼,她到底在做什麼,剛剛居然還趴上去,竟像是在行不齒之事一般,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月娘窘迫的低著頭不敢看他,臉上的紅暈一直延到脖子裡去,真想有個地縫可以鑽進去,正不知如何是好時,林大磊突然笑了起來,低沉地嗓音徐徐地傳來,一直震到嗓子裡去,麻麻的,癢癢的,卻又感覺十分的踏實。
月娘抬起頭來看他,至認識他以來,她從未見他笑過,多是皺著眉頭,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現在看他笑起來的樣子,眉頭舒展,嘴角微揚,連那道可怖的疤痕都變得可愛起來。
月娘被他笑得心虛,心想他應該不會猜到她之前的那些不軌的小心思,扯了扯手中的衣服,吶吶的解釋道:“我、我是要幫你縫補、縫補一下衣物的。”
“嗯,那辛苦你了。”林大磊依舊帶著笑,眼睛一錯不錯的看著月娘,月娘低下頭去,小聲答道:“不用客氣的。”
林大磊挑了挑眉,望著月娘手中的衣物,問道:“你可有針線?”
月娘這才想起做衣物是要針線的,他一個大男人不做針線活自然沒有這些東西的,正不知所措時,林大磊轉身向外走去,道:“我去隔壁鄰居家幫你借來。”
月娘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裡暖暖的,沒有錢又怎樣,沒有權又怎樣,舒心的日子向來與那些身外之物無干,只要有心,日子總是能過的溫暖。
沒有等多久,針線便借來了,與之而來的還有幾位小心翼翼跟在林大磊身後的婦人,幾人推搡著扭扭捏捏的跟著進了屋裡,林大磊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但是礙於針線是從別人那裡借來的,於是便一直忍著。
月娘從林大磊手中接過針線,心裡十分惴惴不安,那幾位中年婦人推搡幾下後,其中一位有些肥胖的婦人走上前來,她伸手扶了扶鬢間那支木釵,看了眼月娘手中的衣物,抿嘴一笑,便自報家門:“姑娘啊,你不認識我,我是跟大磊挨著的鄰居,你叫我王嬸就行啦,上次你剛被大磊救來時,是大磊來求得我幫你換的衣物,你應該沒有印象的,對吧?”
月娘見這幾個婦人嘴上雖是笑著,眼睛卻在到處亂撇,尤其是看到她手上拿著林大磊的衣物時,那眼神立時像是捉了奸一般,既興奮又鄙夷。這樣的人在府裡她見多了,那些趨炎附勢的丫鬟婆子都是這般,在姐姐面前時向來拍馬屁討好無所不用其極,在她這裡時都是不耐煩的敷衍著。
月娘瞧了林大磊一眼,見他皺著眉頭顯然耐心已快用盡了,她心裡雖也是同樣厭惡,但她的教養和素質卻不允許她做出失禮的事情來。於是她也笑著回道:“實在是抱歉,月娘一點印象也沒有。”
“哎呀,什麼大不了的事,不記得就不記得了。”那王嬸瞪著一雙牛眼興奮的叫著,“你,叫月娘啊?這名字好,真好聽,如今多大了?可許配過人家?”
第6章 難處
月娘心中憤懣不已,這人也著實八卦了些,第一次見面就問如此沒有涵養的問題來,見林大磊要上前來幫她,她急忙搶先一步,若他做出不妥的舉動,這些人在外面說的更是難聽。
“月娘今年剛好二八,還未許配人家,只因探親的路上遇到了土匪,不慎落入水中,幸虧林大哥仗義相救,不然月娘這條小命,早就沒了的。”說著她感激的望了林大磊一眼,又迅速的低下頭抹淚,心道:如今英雄救美人,就算這英雄和美人有了什麼事情,也是與恩情有關,再不能和齷齪不堪的勾當牽扯一處去了吧?
王嬸的神情果然變了幾許,在林大磊和月娘身上打量了幾眼,甚是會心得說道:“緣分這事呢,也在一個巧字,也有話說,千里那啥一線牽,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跑也跑不了。”
這話亂七八糟的,月娘只想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說沒什麼關係,恐怕也沒幾個人會信,但是若能被他們往好一點的地方想總是好的,即便不在意別人的閒言碎語,但是她卻怕累計林大磊的名聲,至於她自己的名聲,早已不在乎了。若傳出去他們英雄救美報恩之情,總比被說成男盜女娼雞鳴狗盜之類的好罷。
林大磊腦子裡卻反覆只有王嬸那句裡的“那啥”,這不是汙人家姑娘的清白嗎,他想要解釋,又見月娘那一番做派,心中疑惑不解,怎麼搞得他倒像個被人佔了便宜的姑娘似的,他哪裡想得到,在月娘心裡,他就如同黃花大閨女一般,容不得別人玷汙半點,只是她自己的,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了。
跟著來的其他幾位婦人有的居然對林大磊露出敬佩的目光,打量著林大磊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