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之間,她想到了一個人——楊二公子。去歲秋狩,那個對她表達了好感的男子。,就算沒有溫青的真心喜歡,她不是還有楊二公子麼。
慕容恆讓二安子叩響衛家鏢行的大門。
徐宜人母女幾人因徐蘭芝失蹤的事,寢食難安,徐氏雖不喜徐蘭芝,可好歹也是她嫡親的妹妹,派了人四下尋找,一直無果。
聽說徐蘭芝回來了,母女幾人傖促整衣迎到前院花廳,並未見慕容恆的影子,隨徐蘭芝來的是個叫二安子的太監。
二安子冷聲道:“我們殿下說了,令屬下把人送到徐宜人手上,徐三小姐確實是在順王府找到的,被順王府的下人當成送給順王的美人了。”
這話裡的意思再是明顯不過:徐蘭芝成了順王的人。
順王在京城的名聲世人皆知。
沒送到他手上的他都要沾染,這送到手上的又豈會放過。
二安子抱拳,“衛奶奶,能與你私下說句話麼?”
徐宜人一把抱住徐蘭芝,嘴裡怒罵道:“你這個臭丫頭,這幾日跑哪兒去了?啊!為娘都快急死了,你要有個好歹,娘可怎麼活?”
徐蘭芝故作的堅強,在這此刻陡然坍塌,慘呼一聲“娘”哭成了淚人。
二安子微微凝眉,憶起今夜在屋頂所見,不免有些小瞧徐蘭芝,與虎謀皮,說的便是徐蘭芝這樣的女子,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當真是讓人憎恨。
徐蘭香欠身道:“公公請講。”
二安子道:“我們殿下說,前幾日百貨行大管事遞話來,又有一位故人介紹了新的鏢行,瞧著故人面子不好推託,所以……這趟鏢之後,百貨行就不用衛家鏢行了。”
徐蘭香整個人怔住。衛家鏢行這半年多主要靠的就是給百貨行執行賺錢,雖也有些小活,可那些活兒根本就賺不了幾個錢,不過是順道賺
tang的。
“這……安公公,你與雍郡王再說一聲,我們衛家鏢行可是盡心盡力,從來沒有晚送、更沒有弄壞過百貨行的貨,他們……怎麼突然就換了呢。”
二安子面有難色,“這不是我們殿下的意思,唉,百貨行另有大東家,他們用衛家鏢行這大半年也是給我們殿下面子。百貨行大管事說,你們的鏢資比旁人高五分,柳家大鏢行、虎威鏢局人家可都要低五分呢。”而且這兩家鏢行可是京城聞名的大鏢行,有信譽保證,且手頭的鏢師個個武功高強,這京城的大商賈都願用這兩家鏢行。
怎的早不換,晚不換,今兒突然就說要換鏢行了。
百貨行生意好,日進斗金,大家都說這後臺大東山乃是皇族中人。
二安子淹沒在夜色中。
徐蘭香似被人潑了盆冷水,要是不給百貨行押貨,衛家鏢行怎麼比得過京城那些老字號的鏢行、鏢局,人家認的人多,生意門道寬,他們能在京城站穩腳跟,早前依仗的就是溫青。
雍郡王把百貨行的生意給衛家,瞧的也是溫青的面子。溫家是地道的京城人,在這京城認識的人就不少。
徐氏走近,關切地道:“二妹,怎麼了?”
徐蘭香大吼起來:“三妹,你與雍郡王說什麼了?好好的,他為什麼說這趟鏢之後,百貨行就不用我們衛家鏢行?你是不是要害死我們一家老小?我們衛家鏢行就靠百貨行這個大生意賺銀子,你這禍害到底安的什麼心?”她的要求不高,只要能賺銀子,一家幾口能在京城立足便夠了。不用賺太多,就他們一家生活就成。
百貨行不用衛家鏢行了,衛家鏢行最大的生意沒了……
也許衛家鏢行因為做不走生意就要關門了。
徐蘭香不敢想下去,他們在京城立足原就艱難,處處與人示好,偏徐蘭芝在外招惹事端,把他們賴以生存的大客戶都給開罪了。
徐宜人摟緊了徐蘭芝,一臉心疼,失蹤這幾天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不知道關心妹妹,只記掛著衛家鏢行的生意,不悅地斥道:“百貨行要換鏢行,關蘭芝什麼事?”
還不關徐蘭芝的事,分明就是與徐蘭芝有關係,也不知道她怎麼開罪了人,這生意原是做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人告知不用衛家鏢行,沒問題才怪。
徐氏道:“哪有中途換鏢行的?這肯定有原因。三妹就是個災星,要不是她做了什麼,雍郡王為什麼要與二妹說換鏢行的事。”
徐蘭芝憶起自己求到順王府,想與順王合作算計溫彩的事,同時也想借溫彩的事給溫青一個厲害瞧……這件事是秘密,難不成慕容恆知曉了,若他知道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