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一沉。
“難道謝玉還打算放火燒霖鈴閣……”
“什麼?”言豫津吃了一驚。
“此閣後面臨湖,他封了前門放火,我們只有跳水,如果湖岸上布了長矛手,從水裡上岸就會很難,雖然你我沒什麼問題,可有些人就難說了。”
言豫津手上未停,心中已是巨震。大家跳水後,若聚在一起上岸,剛好可以讓人家集中兵力對付,若各自分散,實力弱一些的又怎麼可能逃得出這深海侯門?想到此節,額前已滲冷汗,大聲道:“夏冬姐姐,你別光預測他會怎麼樣,也說說看我們該怎麼辦啊!”
“先別急,謝玉也沒預想過今天會燒自己家,所以府內引火之物未必充足,最多搬些燈油過來,隔得又遠,想潑到房脊上是不可能了,最多從連廊處開始引燃,先燒外閣側樓。幸好昨天春雨,屋樑都是溼的,一時半會兒要把我們都給燒到水裡去,也沒那麼快啦。”
“可是就算再慢,遲早也要燒過來啊!再說,我們也撐不了多久了。”
夏冬百忙中扭頭看了梅長蘇一眼,見自己說了這麼多他卻毫無反應,忍不住嗔道:“蘇先生,大家都這麼忙就你一個人閒著你還不動動腦筋,你在入定嗎?”
“沒有。”梅長蘇閉著眼睛道,“我在聽你們冤枉人家謝侯爺。”
“啊?什麼意思?”
“我們現在可是在水閣裡,一時半會又燒不乾淨,所以謝玉是不會放火的。他以滅巫為由在府內殺人,是捂著蓋著乾的,外頭的巡防營雖聽從他的命令在維護治安,不放人進來,但其實並不知道這裡面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