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好好好,”藺晨抬起手做安撫狀,“我滾就是了。象你這樣背不動了還什麼都要背的樣子,我以為我就喜歡看?其實這世上最任性地一個人就是你了,自己不覺得麼?”
“藺公子,”衛崢皺著臉拉了拉藺晨地胳膊,“你別總跟少帥吵,少帥有少帥的難處。”
“他是你地少帥,又不是我的。對我來說,他就是梅長蘇。”藺晨的唇邊一直保持著一絲笑紋,但眼睛裡卻毫無笑意,“我一直幫你,是盡朋友之責,要了你的心願,可不是幫你自殺的。”
梅長蘇沒有理他,只對聶鋒道:“聶大哥,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接著便轉身,看了看藺晨和蒙摯,道:“兩位請出來,我們到那邊談。”
藺晨聳了聳肩道:“不用跟我談,我發發牢騷罷了,什麼時候能拗過你?外面太陽好,我先曬曬去,明兒還要奉您的命,替他解毒呢。”說著甩了甩手,悠悠然地向外走去,走到外間時還順手拉住了飛流,一面揉著他的頭髮,一面將他一起拖走。
蒙摯沒有他這般閒適的表現,跟在梅長蘇身後一起出去時,一直陰著臉。被留在室內的三個人沉默了大半天,夏冬才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衛崢……你剛才喊他什麼?少帥?”
衛崢低下頭,抿緊了嘴唇“可你只有一個少帥……”夏冬轉到了他的前面,死死盯住他的眼睛,“你是那個意思嗎?”
衛崢仍然沒有回答。但聶鋒從後面過來,展臂攬住夏冬,用力抱了抱。
“天哪……”夏冬面色如雪。幾乎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身為女子,她所想到地第一件事顯然跟男人們不同。“那……霓凰……”
衛崢慢慢將頭轉過一邊。當初為了霓凰,他曾經狠狠地揍過聶鐸一頓,當然也因此被林殊極其嚴厲地斥罵,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自己根本不在意了。
以前的願望現在已經慢慢縮成了很小很小的一點。他如今只希望自己地少帥能一年一年地活下去,而除此以外的其他任何事,儘可以順著少帥地意來安排,他喜歡看到怎樣,那就怎樣好了。
雖然在內心深處,衛崢是明白的,他所期盼的這最小最小的一點,其實才是那最為奢侈的部分。
與赤羽營副將此刻無奈與酸楚地心情一樣,在院中的另一個房間裡。一團火氣的蒙摯面對著梅長蘇平和中略帶憂傷的目光,突然之間也覺得茫然無措,胸中空蕩蕩一片。“我能怎麼樣呢?”梅長蘇靜靜地看著他。淡淡地道,“我還有事情要做。我需要正常的容貌和聲音。我也不能安安穩穩地找一個山林,就那樣保養著活到四十歲五十歲……蒙大哥。我能怎麼樣呢?”
“可是你該早告訴我……”
“早告訴你,我的很多安排你就不會聽了。”梅長蘇慘然一笑,“你們對我的情義,有時候難免會成為牽累。我很抱歉,可又不得不這麼做……”
“我以為你只瞞靖王,卻沒想到你還瞞著我。”蒙摯紅著眼睛長嘆,“靖王現在什麼都不知道,還真是幸福……”
梅長蘇皺起了雙眉,慢慢在旁邊椅上坐下,喃喃道:“景琰……只怕也難瞞他長久……我原本沒想到聶大哥還活著,他既然尚在人間,就有他應得的身份,這一點我不能隱瞞。可一旦景琰知道了那個病人就是聶大哥,那我也瞞不住了……”
“前些天我說告訴靖王,你還跟我生氣。紙裡本就包不住火的,就算他不知道那是聶鋒,我也不信他到現在還毫無疑“我想地是瞞一時是一時。”梅長蘇低聲道,“太子未立,舊案未審,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先是東宮加冕,在那之後,靜妃娘娘會請皇上賜婚,冊立中書令柳澄的孫女為太子妃。中書令是文臣之首,對朝綱地把握能力遠非旁人可及。有了這樁婚事,靖王在朝廷上一定會更加平順。”
“小殊……”
“所以這個時候,”梅長蘇決然地截斷了他的話,“不能讓靖王分心,我必須看著他穿上太子地冕服,看著他舉行大婚。等到他足夠穩時,再想辦法利用蒞陽長公主手裡地筆供,把當年的舊案翻出來。如果不能在當今皇帝在位時重審此案,後世只怕會詬病靖王是為了與祁王地舊時情義而有所偏私。我要清白,就必須要徹徹底底的清白,好比當年身上的火寒毒,拔得再痛,也不能不拔。蒙大哥,已經走到最後一步了,你讓我走下去,好不好?”
蒙摯心頭一陣激盪,眼圈兒已經紅了。正如藺晨所說的,再怎麼怒,再怎麼跳腳,可是面對著這樣一個人,誰又能拗得過他呢。
“蒙大哥,你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