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晚上慢慢告訴你的,庭生看起來很好。靖王府後面好大一個院子,原本就收留著一些陣亡將士的遺孤,庭生就住在那裡,有單獨的房間,有習文練武的師傅,吃好睡好,沒有人欺負他,你不用掛念。”
梅長蘇眸中隱露贊同之色。靖王果然聰明,沒有給庭生任何優待,很低調地讓他隱身於眾人之間,暗中調教,確是上上之策。
“庭生這孩子倒也是重恩情的人,還特意向我打聽你的身體狀況,希望有朝一日能再到你身邊受教。對了,他還交付了一件禮物託我帶來……”蕭景睿從懷裡摸出一個小包,開啟來一看,是個用樹根雕成的小鷹,雖雕法粗糙,但十分拙樸有趣。
梅長蘇就著蕭景睿的手看了一眼,面露笑容,道:“難為他有心。飛流就在那邊古柏上,你自己去給他吧。”
“咦?”蕭景睿再次奇道,“你怎麼知道這禮物是送給飛流的?”
“一看就知道吧,”梅長蘇不禁一笑,“他若真想送我禮物,也不會選這樣的。飛流教了那些孩子兩天的步法,庭生非常喜歡他,我曾經見過他們坐在一起雕這些小玩意兒的。”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蕭景睿看著他的眼睛,笑了起來。其實仔細想來,從相識的那天起,梅長蘇待人處事的態度就沒怎麼大變過,既然人家沒變,那自己的不滿就是單方面的強求,焉能把責任歸到人家的身上去?言豫津說的對,自己將蘇兄當成是世上最知心的良師益友,那是因為蘇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