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須要回答一道題,答對了才能學。”
“問!”
“把一根很長的竹竿豎起來,竿頭上掛著一頂帽子,如果不把竹竿弄斷,也不許放倒,我們飛流怎麼才能把帽子取下來呢?”
“跳起來拿!”
“可是竹竿很長哦……”
“飛流跳得高!”
“可是竹竿長到連飛流也跳不到那麼高哦……”
“跳兩下!”
“假如飛流不會跳呢,怎麼去拿?”
“爬上去!”
“可是一爬的話,竹竿就會倒了。”
“釘在地上!”
“假如飛流不會武功,釘不動呢?”
“大風!”
“讓大風吹下來是嗎?”
“是!”
“如果當時沒有颳大風呢?”
“等!”
“如果等來等去,一直都不颳風呢?”
“要刮!”
“你是說,總有一天會颳風的對不對?”
“對!”
“哎呀,我們飛流真聰明!”梅長蘇高興地抬起手,飛流立即在他身邊蹲下,依偎過去讓他輕輕拍撫自己的臉,雖然表情仍是冷如堅冰,但眸中卻充滿了敬愛之意。
蕭景睿看著這兩人,只覺得滿額暴汗,全身無力。
“我們太吵,打擾你思考問題了嗎?”梅長蘇笑著問道。
“……”
“飛流啊,”梅長蘇捧起飛流的臉揉了兩下,“我們小聲一點說話,景睿哥哥在想事情哦……”
“蘇兄……”
“你在想什麼事情啊,這麼晚了還不出門!”隨著這句抱怨出現的,當然是國舅公子言豫津,他今天穿著藕合色的新衣,頭扎束髮銀環,顯得十分英俊帥氣,站在雪廬門口,理直氣壯地叫著,“快點走啦,再過半個時辰連皇上都從正乾殿起駕啦,你還在羅嗦什麼呢?”
蕭景睿嘆一口氣:“我在想今天該不該去?”
“當然要去!雖然今天輪不到我們上場,但好歹是報過名的,怎麼都要去觀察一下將來對手的情況吧。”
“我不是說我,我是說蘇兄……”
“蘇兄就更要去了,這麼大的熱鬧你不帶蘇兄去看,那讓他在京城裡玩什麼?”
“你不知道……”蕭景睿仍是神色沉重,將昨天的麻煩大約說了一遍,“這種場合,所有重要人物都在,蘇兄這一去,誰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言豫津歪著頭也想了片刻,哈哈大笑道:“就是這樣才應該去。要是讓蘇兄呆在雪廬裡,難保太子和譽王不會託辭來拜訪,到時候誰先來後來,誰說了什麼送了什麼,那才叫解釋不清楚呢。今天大庭廣眾之下,剛好讓蘇兄把該認識的人全都一齊認識了,乘機表示一下不受延攬的態度,這樣就說不上誰捷足先登了,以後反而便宜呢。”
梅長蘇停止了給飛流整理髮帶,抬頭讚賞地看了言豫津一眼。這位少爺本是不愛謀略的人,卻總是能一針見血看到實質,不能不說是有天賦。
“你說的也有道理,”蕭景睿本也是不愛琢磨這些權謀之事,今天為了梅長蘇才想了一早晨,腦袋早就想疼了,言豫津這番話立即將他說服,整個人一下子輕鬆了好多,“如果蘇兄不準備什麼了,我們就走吧?”
“不用了,”梅長蘇扶著飛流的手站起來,“我和飛流又不去求親,打扮什麼呢,走吧。謝弼在院外也該等累了。”
“咦?你怎麼知道謝弼在院外?我剛才沒說吧?”言豫津大是奇怪。
“猜的。”梅長蘇簡潔地笑道,當先走出雪廬,謝弼果然等在院門外的一株老柳下,見他們出來,忙迎上前去。
“蘇兄,昨天是我……”
“何必多說呢?”梅長蘇的笑容清淡柔和,並無一絲慍惱之意,“我並不介意,你也不要再記在心上了。”
兩人相視一笑,果然都不再多言。蕭景睿一方面兄弟情深,一方面對梅長蘇敬愛有加,此時瞧見他們芥蒂全消,彷彿滿天陰雲散開,又回到了他所希望的和睦氣氛中,當然是歡喜異常,滿面都是笑容。梅長蘇看在眼裡,面上雖未流露,但心中卻暗暗嘆惋。
乘馬車到達朱雀門後,這裡已是人流如織。滿城的高官顯貴幾乎已傾巢而出,一時間三親四朋,上司下屬,亂嘈嘈地互相寒喧行禮,宛如到了市場一般。一行人將梅長蘇護在中間,也是一路左右招呼個不停,直到進了棉棚區方略略好些。
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