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王爺心頭複雜,開口問,“本王的血對你有用嗎?”
端端是沒想到他居然會懂,咬著嘴唇說不願意。我才不想被你當成怪物。。。。
其實莊王爺問的並不僅僅是小指,他更想弄清楚,她若是離了心頭血會怎麼樣,“你信本王嗎?”
她點點頭,幹什麼問這個?
“那麼本王就只問一次。”王爺鄭重的盯著她,“把你的來歷,完完整整的說與本王聽!”老子不想再猜來猜去,更不想等你再出什麼事的時候手足無措!
瞞是瞞不住的,早晚要說。她聰明,先鑽進莊王的胸前找個踏實的位置靠緊了,“那你保證不生氣。”
“本王哪來那麼多氣?說。”
“。。。。。我師父就是淨一觀的觀主。”手指開始摳王爺的垂在胸前的組纓。
“本王知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有可能是為了給師父充當血容器。。。抬眼看看王爺,繼續說,“師父的血。。。是我的藥。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要喝。”她不是真的要說謊,只是當時在真經塔的時候她只顧著怕師父去了,渺修說的話她給忽略到了一邊兒去。連這種生死存亡的人生大事她都能記不得,可見渺修對她的震懾力有多強大。
繼續摳組纓,“。。。然後,就沒了。”
說了跟沒說一樣,根本沒什麼有用的資訊!莊王爺真是頭疼!
但是王爺突然抓到一個炸點,眉峰驟起,音調倏地就飆高了,“你師父的血?!”媽的,不是心頭血嗎?那是怎麼喝的?怎麼會有這麼邪門兒的師父?
王爺瞪她,你今兒必須給本王交代清楚了!!
“沒沒沒,我沒那樣!”雲端她也不傻呀,莊王指的是什麼她能不懂嗎?小臉兒漲得通紅,明明吃虧的就是她好嗎?
她連師父的一根汗毛都沒碰過!!
“師父只是劃破了這裡。。。。”她瞅著莊王爺的臉色,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渺修對她做的事,她覺著得藏好了,不能說。
王爺,“哼!”
你們這一對兒邪門兒的師徒!!
“以後本王的給你喝!”媽的,不就一點血嗎?老子還給不起了是怎麼的?!
王爺在氣頭上,她是個會看眼色的,順從的點點頭。
說了這麼多,倒把原先的事給忘了,“那你起來先試試。”
嗯?她愣。
“試什麼?”
“試試本王的血能不能把你的手指補好了。”
她苦著臉,那血有什麼好喝的呀。。。。
“不用了吧。”
王爺這回可跟渺修較上真兒了,眼一瞪,“你敢!”
“試試就試試。。。。”兇什麼兇?
可是這到底是用手腕的還是用心頭兒的?心頭兒。。。那位置,有點尷尬呀。
端端紅著臉,“師父給的手腕。。。”
王爺沉著臉,“本王知道!”
錚亮的匕首用火舌子舔了一遍,微乎其微的一聲“滋。。。”,莊王的手腕上就多了一條紅血絲,“來。”
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樣的?端端腦袋轉不過來了,她也不知道。就著莊王手腕上的傷口,軟軟的嘴唇貼在上面,偶爾發出一聲“啾”的一聲。
如此這般,莊王爺養個王妃也真是嘔心瀝血啊~
手腕上微疼,當然這對於經歷過腥風血雨的莊王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腕子上溫溫軟軟的濡溼,還有眼皮底下她烏壓壓的小腦袋。。。心裡當真是流淌著一股奇怪的暖流。
端端給他吹吹刀口,仰著頭道,“好了。。。。”
王爺回過神來,“把手拿出來。”
那手指其實沒什麼變化,莊王爺捏著她的手指皺著眉翻來覆去的瞧了,“是不是地方兒不對?要不換一下心頭試試?”
想想王爺一整日都在勞心勞力,眼下還要放血給她喝,端端鼻子就酸酸的。虧得之前還冤枉他和穆疏,一想到之前莊王爺去淨一觀尋她,那時候她沒有出面見他,他一定又氣又急。
有些人,如果你對他投入了太多感情,那麼就會出現兩種極端。一種是你捨不得讓他受半點委屈,即便自己吃苦頭。另一種是寧可折了他的翅膀也要將他留在身邊。
端端就是前一種,雖然莊王爺是個皮糙肉厚的大男人,但是小姑娘就是覺得好心疼。
想著想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摟著莊王脖子就不撒手了。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