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吧唧吧唧掉眼淚。
唉!女使一瞧,這方法好,“端姑娘你多哭一會兒,哭大點兒,這方法可比烤火塘管用多了。”
端端:“。。。。”
莊王府遭雷劈,一早就在都束傳的家喻戶曉。一點捕風捉影的事兒,就把莊王府傳的神乎其神,都說莊王爺昨夜捉了一隻大妖,天公眼見凡人制不住妖孽,便一記響雷劈下來,不過劈得有些過,差點將莊王府劈成渣。
皇宮裡也早就驚動了,皇帝的御攆一早也到了莊王府。不過還有個不速之客,那就是莊王的三皇弟,要不是礙於皇帝在場,三皇子估計是要哈哈笑著走進莊王府。
最會在皇帝面前賣乖的就是三皇子,明明想看莊王的笑話,卻滿嘴痛惜愛兄之言,哄得皇帝將他帶出了宮。
莊王府的所有人三跪九叩之後,皇帝終於進了二兒子的臥房。
莊王一瞧見皇帝身後跟進來個跟屁蟲,頓時臉色就拉下來了。不過,在皇帝老頭面前,他不便於發作,只是淡淡地瞥了司徒華一眼。司徒華抿著嘴,他就是故意的,就愛瞧莊王厭惡他卻又幹不翻他時的隱忍模樣,極有快/感!
莊王一直覺得兄弟裡邊,就屬司徒華變態。
兄弟不疼,可皇帝老頭是真疼他。最看重的兒子,昨兒上朝還是好好的,一夜的功夫就躺床上不能動彈了,皇帝心疼壞了,可皇帝畢竟是皇帝,就是再心疼他也不會表現在面上。
“吾兒傷勢如何啊?”皇帝問。
莊王說,“父皇費心,兒臣尚好。”死不了,只是叫那妖物逃了而已。
皇帝捋捋龍鬚,稍稍掀開被角,看了一眼傷勢,皺著眉搖搖頭,“事情原委朕已經知道了,關於那妖物你暫時就別管了,父皇已經下旨將渺修招進宮裡,由他想想辦法。你好好養傷,父皇臨出宮前,你母妃憂心得不得了,眼睛都哭腫了,說要來瞧你。嘴上不說,心裡可怪朕呢。”
莊王想到自己那個愛哭的娘,心頭無奈,宮裡一個愛哭的,府裡還關著一個更愛哭的,想想就兩頭大,“兒臣很好,父皇就別讓母妃出宮來了。”
皇帝頷首,“別以為你什麼心思,父皇瞧不出來。成了,不叫她出宮就是。”
司徒華站在一邊兒翻白眼兒,瞧得莊王一陣火大。莊王漫不經心地問,“三皇弟眼睛可是傷著了?總翻白眼作甚?”
“你又怎麼了?站沒個站相,坐沒個坐相,怎麼沒見你給你二皇兄問個好兒,規矩都學哪裡去了?”皇帝聞言一轉身就瞧見三兒子斜靠床柱的模樣,不禁冒火,都讓他母妃和宮人給慣壞了!
司徒華憋著一股氣,本來想看個笑話的,倒被老子訓了一頓。三皇子隨後嬉皮笑臉心不甘情不願道,“祝二皇兄早日大安。”說著又找什麼似的看了看四周,疑惑道,“咦?二皇兄府裡不是收養了個美人兒嗎?怎麼不見她伺候床前呢?”
莊王爺就知道這小子不會安生。
皇帝倒是來了興致,他這個兒子因為常年征戰在外,可不像其他幾個一樣早已妻妾成群,聽說他在府上收養了個女子,倒是稀奇了,“是真的?那怎麼不出來見朕呢?”
莊王眼尖地瞧見聞天立在門檻處跟他使眼色,不懂他在搞什麼鬼,卻一派自然地回了皇帝的話,“父皇莫聽三弟說笑,兒臣能藏什麼美人。”
皇帝是不在意的,兒子這麼大了也該有個女人,他說沒有就沒有吧。皇帝屏退了眾人,走前只留了兩句話。莊王爺咂摸了一下,大意是吾兒之如夫人可隨意,但王妃人選爹給你定。
太子懸而未立,皇帝暗示王妃人選莊王自己作不得主,這意味著什麼?曾有成曄皇帝駕崩前為幫新皇穩固朝廷局勢,替他選了歷史賢臣容狄的長女為後;康德帝替新君挑選一門忠烈的護國大將之女為後,若是莊王爺再品味不出一點皇帝話裡的深意,枉費他讀了那麼多年書。
皇帝走後,莊王爺沉思了許久。
中間有太醫將煎好的湯藥呈進來,“王爺,該吃藥了。”
莊王瞧那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長眉皺了皺,伸手接過來,一口悶了。
“你方才是怎麼個意思?”這話是問聞天的。
聞天說,“王爺,端姑娘把您閒置的七板子拖出來,下水去了。”
莊王一聽,瞬間豎起了長眉,“她不要命了?”一動氣,肋骨處抽抽得疼,“真是一刻都不讓人省心。”莊王想,乾脆找根繩子捆了是不是就安分了!
“別管她!淹死活該。”
聞天低頭也不好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