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幾十條人命。
“衛府對於朝事,從不站隊,衛府要做的只是保護家人。”衛暄深邃的眼眸看著平陽公主,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就是這個眼神,平陽公主每次看到都會失神。
“本王愚昧。”汝南王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址兒雖未過門,但已屬於我衛府的人。”衛暄解釋了一下。
平陽公主:“……”
汝南王:“……”
“址兒選了你這個哥哥,所以我沒有選擇。”衛暄說得很輕鬆,又給身旁的兩人丟了一顆炸彈,感情他衛府上下幾十條人命,都是自始直終跟隨公主?
平陽公主心頭一震,心口又堵得硬生生的痛,她上輩子選擇了太子,所以他也跟著選了太子,後來他被賜了毒酒,衛府依然沒有怪她,要不是毒婦在她死前告訴她,她還真以為衛暄是病死的。
汝南王半天才回過神,衛暄的言下之意很明顯,九妹選誰他便選推。汝南王扶著額頭呵呵了一聲,“好巧,本王也想護著妹子。”
平陽公主捂住心口的手又往下按了幾分,就是眼前這兩位最疼愛她的男人,她卻因為自己的懦弱,全將他們害死了。
發現平陽公主臉色不對,衛暄伸出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將她往自己這邊拉了拉。
平陽公主順勢依偎在他的懷裡,緩了緩自己的情緒。
“那汝南王如何打算的?”衛暄又問。
如何打算?他還是有些猶豫,如果他的兵馬要進洛陽城,就得與各地封王之間先戰一場,要是真戰了,不論輸贏,都會落得兩敗俱傷,最後撿了便宜的還是宮裡的那位太子。
“母親去求父皇,求的是太子妃的命,還是求保住太子……”汝南王沒有開口,躺在衛暄肩頭的平陽公主,緩過了神,似是不經意的一問,卻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汝南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最擔心的是這一點,父皇與母后要真磨起來,父皇是磨不過母后的,畢竟她們成親時,父皇還不是皇上,當年母后陪同父皇共同經歷的各種患難,以父皇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嗯,晉國是否能繼續下去,就在父皇的一念之差”汝南王手揉著眉心,這些天他是見識到了母后對於那個痴兒的喜愛程度,在她心裡,除了那個痴兒,任何兒子都不配作皇子。
“越是看似沒把握的時候,王爺越不能急,機會並不是回回都留給了有準備的人,有時候恰好相反,有準備的人說不定死得更快。王爺在身份上已經比其他王爺先邁出了一步,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比蠢,在皇上、皇后面前,就得與傻太子比誰更加的蠢,到最後,越蠢的那個就是贏家。”
汝南王看了眼表情平淡的衛暄,由剛開始的迷茫到最後眼裡放出了光亮,“公子的意思是不動?”
“動,當然要動,楊侯爺今日就會找到趙王,不出意外,洛陽城的第一場站爭就在今日。”衛暄抿了一口茶,這麼轟動的事情從他嘴裡說出,似乎只是一場平常的掐架。
汝南王臉色微微一變,瞬間又壓了下來, “衛公子是想大亂?”他知道趙王一直在他的賭坊藏著。
“早就亂了,只不過一直少了根導火線而已。”衛暄緩緩的說著。
汝南王挪了挪坐在椅子上的屁股,“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趙王與楊侯爺一戰之後,想必各地的封王都會開始蠢蠢欲動,如果皇上能在這時候病一場,就能真正看清他死後,晉國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衛暄說的話很大膽。
但此時的汝南王與平陽公主並沒有覺得不妥,他說的都對。
“但皇上不能真病,現在盼著皇上病,盼著他死的人,不應該是我們。”衛暄看了眼汝南王,他應該能明白他的意思。
汝南王被衛暄一雙深沉而堅定的眼睛一瞧,瞬間驚出了一聲冷汗。
太子、太子妃、魯郡公、楊侯爺……
“如果你是太子,你會怎麼做?”衛暄又推了汝南王一把。
“殺。”汝南王蒼白的臉,不受控制似的吐出了一個字。
“衛公子,這事本與你無關。”平陽公主內心一顫,她不怕死,可她怕看著她的親人們死。
“生死永不分離。”衛暄的態度很堅定,這一場戰爭,他早就做好了準備,自從他遇上她的那一刻,他與她的命運就捆在了一起。
平陽公主手中的扇子霎時忘記了搖擺,自昨晚開始,他與她之間似乎再無心事相隔,她能感受到他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