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可為何偏偏生出個兒子是這副德行,整日裡花天酒地也就罷了; 一顆心完全不思正事,他可是馮家的唯一獨苗啊; 這樣下去他馮家還有什麼希望?
“能出什麼事?你著什麼急?平日裡教你的禮節呢?都放哪兒去了?”魯郡公幹脆坐在了椅子上; 他怕自己被這個兒子氣得再也爬不起來。
馮布沒有想到自己還沒開口; 就被父親訓了一通; 無趣地控制了自己的腳步,嘴卻一張一閉的,忍得極其的困難。
“什麼事; 好好的說。”魯郡公沉下臉,雖然多半知道他要說什麼,但還是準備給他機會,讓他好好的將事情稟報清楚。
馮布就等著魯郡公這話,瞬間嘴巴像是被解放了一般,面色也露出了先前的驚慌,“林侯爺死了,頭和身子都分離了,聽說是被王爺殺的。”
馮布一說完,魯郡公的臉色又開始發黑,“王爺是誰?哪位王爺,晉朝十幾位王爺,統統都叫王爺。”
“哦,是孩兒沒有說清楚,是趙王。”馮布趕緊補充了一句。
魯郡公看著面色有幾分無辜的馮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急過,洛陽城已經開始大亂了,皇朝也開始動搖了,而他卻偏偏生了個蠢女兒將自己拉下了水,現在再看看這個愚蠢的兒子,瞬間覺得馮府的將來怕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還有呢?”魯郡公又試著問馮布,他難不成跑回來只為告訴他楊侯爺死了?
“還,還有就是林侯爺的兵馬都退了。”馮布最怕父親用這種表情看著他,每次這樣看著他的時候,最後都會被他發一頓脾氣。
“趙王呢?趙王殺了人,現在人在何處?有沒有繼續殺下去?”魯郡公手揉著腦門心,頭痛得緊。
馮布被魯郡公一問,愣了一下,“孩兒、孩兒只看到了林侯爺被趙王砍了頭,後來、後來就趕緊跑回來告訴父親了,趙王去了哪裡,孩兒沒看到。”
魯郡公明明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卻還是不死心的去找氣受,這下終於把自己氣得沒脾氣了,手過著馮布一招,努力的壓住火氣,從牙縫中擠出了兩字,“出去!”
馮布沒有察覺到魯郡公的怒氣,只當是父親這次並沒有對他發火,便在踏出房門前又問了一句,“母親呢?怎麼不在府上?”
馮布這一提,魯郡公極力隱忍的那份怒火再也憋不住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力度之大震得他手心生痛,微微地顫了顫。
“你還知道問你母親?你成天到晚就知道鬼混!我看哪一天這馮府上下都死光了,你還在外面吃喝嫖賭!”
馮布沒想到自己這不經意的一問,竟然讓父親暴怒了,要早知道,他就不問了,反正她有個太子妃姐姐,他們馮府能出什麼事?父親就知道嚇唬他。
“父親,您息怒,馮府怎麼可能會死人呢,父親是魯郡公,姐姐是太子妃,怎麼可能會死。”馮布將馮府最引以為傲的兩人搬了出來,本意是想博得父親高興。
卻沒想到,這一句話更是惹了魯郡公。
“你姐姐是太子妃?你知道你姐姐現在在哪裡嗎?她在天牢裡!你知道皇上要讓她一命還一命嗎?魯郡公?這魯郡公就是憑著你姐姐的身份,皇上才賞賜給我的,哪一點值得你得意的了?馮府不會死人?我看就快了!”
魯郡公一通吼了過後,看到馮布那張恐懼的臉,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不長眼的兒子,早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馮布從沒有看到父親這般絕望的臉,頓時也感覺到了害怕,是啊,那趙王連林侯爺都敢殺,那他肯定也會殺進宮裡,殺了他們吧?皇上這時候為什麼還要關著姐姐,她只不過是殺了一個婢女而已,她是有身孕的人,又是太子妃,不應該好好的讓人伺候她嗎?
不過這次馮布學乖了,他沒敢再問魯郡公這些問題,他只是畏懼地看了魯郡公兩眼,腳慢慢地向外面移,直到移出了魯郡公的視線,這才轉身趕緊跑了。
魯郡公的心情被馮布一攪,更亂了!
林侯爺死了,他得趕緊進宮,不知道賈氏有沒有見到皇后,皇后有沒有去求皇上,這種時候越是亂,地牢越是不能呆的地方,要是真打起來,恐怕沒人再記得太子妃了。
賈氏是早上一早進的宮,林皇后並沒有攔著,反而很高興地將她請進了府裡,要說林皇后喜歡賈氏什麼,那就是無數閃眼的黃金白銀,珍珠寶石。
當年太子妃嫁進來時,賈氏送的珍珠寶石,可真是堆成了一座小山,直到現在林皇后對這些寶貝們都是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