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打發人家。
一道夕陽照進院門時,衛樂偷偷的潛了進去,衛樂看到的情景已是暴風雨過後的寧靜場面,在前院廳裡的一張木桌前,衛暄衣襟半開,正懶懶地坐在地上,手裡拿著一本書,懷裡似乎還躺了個人,那人的髮絲散下,有一些還散到了木桌上。
衛樂從未見過自家哥哥這副模樣,趕緊將身子一縮,臉紅心跳的躲在了柱子後面。這大白天的,又是佛門淨地,又是斷袖之情,哥哥到底還知不知道害臊?
不對!那好像是個女人,那髮絲絕對是一個女人才能有的,衛樂頓時傻眼了,糊塗星子不是告訴他是那個榮公子嗎?怎麼現在是個女人。
衛樂一激動,腳下踩著的一顆小石頭瞬間翻了個身,“啊”一聲尖叫,衛樂就坐在地上犯傻了,這下完了,她被發現了。
屋內的衛暄抬頭看了一眼跌在地上的衛樂,再低頭看了看懷裡的人,緩緩地將手中的書放在桌上。
“你來幹什麼?”衛暄整理了自己的衣衫,淡淡地問道。
衛樂摸著屁股,扭扭捏捏地磨蹭了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再從臺階上爬到屋裡。
“哥哥,這就對了嘛,男人就應該喜歡女人,哪有去喜歡男人的道理,對不對?”衛樂越走越近,脖子也最大限度的伸直了,依她的判定,哥哥懷裡肯定是個女人,她從桌縫下瞧見的那一雙手,白皙嬌小,這絕對不是一個男人的。
衛暄沒理她,也沒抬頭看她,伸手將平陽公主散開的髮絲輕輕收起,正要替她打一個簡單的結,手指卻觸碰到了平陽公主的臉頰。
“別、別再來了、衛大爺、公子爺……”平陽公主身子一翻,就開始倒著往後退,衛暄被她如此激烈的反應弄得一愣,手僵在半空中。
而衛樂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張著嘴巴看著猛往後退的平陽公主,她的脖子上全都是紅紅的印痕,瞬間衛樂覺得她似乎知道了些什麼,不過此事只應書上有,怎麼可能會出現在現實中,那賣書的小娘子就是這麼給她說的啊。
平陽公主退了一半,終於醒了過來,慌忙地扶過擋在眼前的髮絲,就看到了衛暄衛樂兩人驚訝地神色。
她幹什麼了?她喝了酒,是來睡衛暄的,不對!她是來找衛暄算賬的,結果、結果怎麼樣了?她睡了他,還是不對,不是她睡了衛暄,而是衛暄睡了她,平陽公主咬著嘴唇,心酸的不想再提了。自己被他在水池裡折騰了一個時辰,本以為自己佔了便宜,可沒想到卻被他抱到這半敞開的屋子裡,又足足折騰了自己兩個多時辰吧,她是睡過去的?還是暈過去的?她怎麼不記得了?
“址兒,過來!”衛暄看她半天沒反應,便對她招了招手。
址兒?誰是址兒,衛樂腦子裡所認識的人都過了一遍。
平陽公主被他一喚,總算是回過了神,對著衛暄尷尬地幾聲笑,也不知道自己剛才鬧了什麼笑話,丟人不丟人。
平陽公主將身子挪了挪,剛挪到衛暄身邊,看到他跟前的那張桌子,再轉頭看到了那個書櫥,再後來又盯了一眼木椅子,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開始往後退。
“不、不了,衛公子,時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本宮就不打擾你了,下回再聊、下回……。”平陽公主一手抓住散下的髮絲,一手提著裙襬,她還是趕緊回去吧,趁她骨頭還沒散架之前。平陽公主跑得狼狽,笑的比哭還難看,她第一次懷疑自己的那場夢是不是真的,夢裡與她處了兩年的衛暄,他哪有、哪有這麼猛。
衛暄看著從面前逃走的平陽公主,本想提醒她,她身上的衣衫他為她換了,而院子裡沒有女人的衣服,他只有將他的衣服勉強的套在了她身上,只是平陽公主消失的實在太快,他來不及說。
“本宮?”衛樂看著如仙女模樣的女子,從身邊飛奔過去,腦子裡一片混亂,她稱自己為本宮……
“哥哥,她是誰?”衛樂不太確定的問了一句。
“你嫂子。”衛暄又拿起桌上的書開始看,似乎一點都沒被這事擾到。
衛樂愣了愣,嫂子?“她真是平陽公主?”
衛暄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她,“你跑上來幹什麼?”
“我、我聽說那個什麼王爺鬧了你十間茶樓,還打了你十幾個說書的,我這氣不過,想問問你打算怎麼報復,哪想到卻撞上你這麼一出,我看這下這公主嫂子也不用娶了,直接被你生米煮成了粥,到時候我直接抱小侄子就行了。”
“你竟然這麼關心汝南王,明日我便將你送到他宮裡,給他當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