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年輕有為啊。”離得最近的鄭蜒福,打量了一番王罡後,頭一個奉承道。
“那裡,犬子年幼不懂事,還望諸位多多見諒。”王霖生客氣的朝眾人拱了拱手。繼而他又把臉一唬朝自己的兒子呵斥道:“罡兒!為父先前是怎麼囑咐你的?你不乖乖的在一旁旁聽,反倒是當著眾位叔伯的面胡言亂語起來。還不快快給眾位叔叔伯伯賠罪!”
然而面對王霖生的呵斥與在場眾人異樣的目光,王罡本人卻顯得依舊鎮定自若。只見他起身朝著四周的眾人恭敬地行了個禮後,從容地開口道:“父親誤會了。孩兒深知今日聚會的事關重大。幾位叔叔伯伯也都是各地翻手覆雨的人物。孩兒又怎敢在諸位叔伯面前造次呢。”
“你還嘴硬。你剛才說什麼來著。那還不算是在胡言亂語嗎!”王霖生瞪著眼睛斥責道。對於自己這個桀驁不遜的兒子,他可又是自豪又是擔憂的。自豪的是兒子天資聰怡,無論是讀書還是做生意,都既有天賦。而讓他擔憂的同樣還是兒子那過人的天資。同許多天資過人的青年一樣,王罡似乎中有一些奇特的想法。然而這在王霖生看來卻並不是一個好兆頭。在商場沉浮多年的他經歷過了太多的東西。知道在大明無論在商場還是在官場,太過膽大妄為都是沒有好下場的。惟有格守中庸之道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因此他也曾不止一次地告戒過兒子王罡要收斂。
不過王罡似乎並不領自己父親的情。在他看來父親的那一套早就過時了。如今的時代是個充滿機遇的時代,只要你夠膽量一切都是可能的。而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卻見滿不在乎的王罡瀟灑地一笑道:“不就是說孫首相會扶持她自己稱帝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你……”氣急敗壞的王霖生當下就有了把兒子趕出去的念頭。而一旁的賈敏則等人則低著頭切切私語起來。眼看著眾人一副又是驚愕又是緘默的表現,王罡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顧不得父親吹鬍子瞪眼的他,這一次將話挑得更為明瞭起來道:“父親,您先彆著急。其實您與諸位叔叔伯伯也已猜到了幾分不是嗎?北伐的大軍從北京到南京,算是爬現在也早該爬到南京城外了。但現實是咱們的孫首相不過才過了徐州而已。深知先帝駕崩後,南京無人做主的她,為何要如此拖拉行程?”
被王罡這麼一反問,在場的眾人頓時沒了聲響。這也是他們一直在納悶的事。其實在先帝駕崩之後,孫露只要派支親兵先行南下,那南京就不會亂成現在這副模樣。但她在這件事上卻一直顯得晦深莫測。難道真的是象王罡所言那女人早有不臣之心了嗎?眾人在心中雖然也有過象類似的揣測。但卻一直不敢往那個方向上想。畢竟女子登基稱帝的事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是難以想象的事。雖然歷史上也曾有過則天武后,但那位大周皇帝當得也並不消停。
然而王罡並不在乎這些,在他看來自己的分析比約定俗成更有說服力。於是他又繼續分析道:“諸位想必也已經知道南京不少官宦脫逃的事了吧。那孫首相既然能將自己的一家老小在第一時間轉移出城。憑什麼就帶不走一兩個藩王呢。害得那些個藩王各個被孝慈太后請進了宮。是她無力解救?還是根本就沒打算這事?各位叔叔伯伯都是明白人,就不用侄兒再多言了吧。”
“這麼說來。那孫露真是想借太后之手除去藩王。再取朱明皇室而代之?”對這種事極其敏感的朱統銳頭一個試探道。他雖與明宗室血統疏遠,但在名義上也算是一個皇親國戚了。如果孫露真的想取代朱明。那自己會不會因為身份特殊而受到牽連呢。
“朱爵爺是怕城門失火,殃及漁池吧。”早就看出朱統銳心思的王罡一語點穿道。
“咳,閒侄有所不知啊。這年頭皇親國戚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啊。”朱統銳尷尬的苦笑道,也算是預設了王罡的說法。
“小侄倒認為朱爵爺太過多慮了。孫首相一向對朱明皇室禮遇有加。就算這次南京的太后宣佈其為叛逆。她也沒有直接扯旗造反,而是先打出了清君側的旗號。可見孫氏還是很注重自己名聲的。她的意圖應該是學那宋太祖,也來個皇袍加身才是。”王罡欣然補充道。
“皇袍加身?”聽到這兒的江元奇皺著眉頭搖起了頭。他到現在都不肯相信一個女人能做皇帝,敢做皇帝。於是他當下便嘲弄地一笑反詰道:“這都是閒侄你一相情願的揣測罷了。那孫首相真有這膽量冒天下之大不違篡明嗎?再說以她一屆女流的身份又如何能君臨天下。如何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她難道忘了則天武后的前車之鑑了嗎。”
“江會長此言差矣。那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