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說起來,這幾年來王罡的低調作風無疑是與陳家明的如日中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是這並不代表這位杭州商會會長真的肯就此附庸與人。經過了若干年的歷練,而今的王罡隱約感覺到中華朝的金融界正湧動著一股強大的暗流。如若現在不早做打算,日後自己的家族將無法抵禦那股暗流湧出時的衝擊。而且這種預感隨著國債出現更始日益變得深切起來。
對於自己的這種感受,王罡本人並沒有對外進行什麼宣揚。因為那畢竟只是他個人的感受而已。不過王罡也沒有就此鬆懈。事實上,他這些年在金融界的活動,絲毫不亞於香江商會的陳家明。而在國債議案被透過之後,王罡的步調似乎又比原先加快了不少。
七月的南京炎熱異常,對於常年來往於春城昆明與聖城拉薩的木羅桑來說,京師地夏天真實令人不敢恭維。不過相比炎熱的天氣,眼前江南精緻奢華的園林顯然更能吸引木羅桑的注意力。只件他一臉羨慕地打量著周圍無邊的美景感嘆道:“都說江南是人間天堂。今日一見果然名部需傳啊。”
“可就是太炎熱些了啊。”王罡輕輕品了口龍井微笑道。在他的身後兩名麗妝侍婢正搖者碩大的蒲扇為現場的幾位貴賓消除暑氣。
“是啊。京師這兒可不比雲南涼快多少。不過雲南可沒有京師這麼美的涼亭,這麼漂亮的花園啊。”被王罡一語道中心事的木羅桑直爽地笑道。
“木公子過獎了。這些都是人工之作,哪兒比得上雲南等地的天造美景啊。若是公子真喜歡江南的園林。在下倒是可以介紹幾位匠人隨公子一起去雲南。”王罡大方地說道。
“多謝會長好意。不過咱是跑馬幫的一年之中待在家裡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造那麼大地院子也沒什麼意思。”木羅桑坦然地說道。
“說得也是。木家此次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又聯合西南諸馬幫在康丁辦起了銀行。而今木公子可謂是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啊。”王罡放下茶杯恭維到。當然他說的也確實是實情。雖然之前為李定國帶路使木家馬幫在生意上遭受了一點兒的損失。但這與隨後所帶來的豐厚利潤相比,根本算不了什麼。而今的木家儼然已經成了西南馬幫公認的盟主,不僅控制了茶馬要道的民間運輸。更透過此次與朝廷的合作得到了中原與西藏兩方面地諸多優惠政策,並以此為契機與江南諸商合作在康定辦起了銀行。因此木家雖地處西南,但就實力而言卻並不比中原的商會來的差。
“這次不是仰仗了江南諸商會的仗義相助。特別是王會長您的幫助。”木羅桑說到這裡一個抱拳向王罡致謝道:“在下在此就代西南的馬幫謝國會長了。”
“木公子客氣了。這種事談不上謝不謝的。聯合西南諸馬幫的是木公子你。為朝廷帶路入藏的也是公子自個兒,就連辦銀行也是公子你早有地打算。這一點,燕兒早已同我說國了。在下只不過是見機投資賺點錢而已。”王罡謙遜地說道。
眼見王罡說得中肯,木羅桑不禁將目光投向了身邊端坐著的一位黃杉麗人。雖說是錦衣金釵,但在眉宇間,依稀還是可以辨認出這位佳人這是數年前隨同在張煌身旁的那位“徐公子”。此女的真實身份乃是王罡的表妹,閨名燕燕。只不過她自小就不甘心做那江南烏港深院的燕雀。因此在得知杭州商會有意與西南馬幫接觸後,她便向長輩毛遂自薦了自己。徐燕燕在當時當然是引來了長輩們一致的否決。但王罡卻始終支援著她的想法。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位表妹在才智上絲毫不遜於堂堂男兒。而事實也證明王罡最初的判斷是正確地,徐燕燕不僅圓滿地完成了商會交於的任務,還進一步鞏固了自己家族與雲南木家之間的關係。是的,徐燕燕眼下的身份正式木羅桑的妻子,木家馬幫的少奶奶。
此刻,見丈夫和表哥都將目光投到了自己地身上,徐燕燕不不由嫣然一笑道:“表哥。我夫君雖心有壯志,怎奈雲南終究是離京師千里的邊陲之地。像這次朝廷發行國債,我等也是到了江南之後才知曉的。在說地處內陸的馬幫哪兒有靠海而生的商會財路廣呢。所以我等日後還得仰仗表哥您的提攜呢。”
“哎,夫人此言差矣。這世上最有錢的並不是商人。財富的源泉也並不一定來自海洋。”王罡仰起頭自信地指出道。
“王會張您指的是那些土司老爺吧?”木羅桑想了一想問道。
“木公子真實一針見血。”王罡緩緩點頭分析道:“不錯,就是那些世襲地至今的土司。唐、宋、元、明無論中原的朝代如何更替,政局如何變換,都不會對那些土司帶來什麼致命的影響。其一代又一代積累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