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畢竟是天朝的旨意啊。更何況天朝這次是去攻打倭國,並不是來朝鮮興師問罪啊。”另一個文官跟著爭辯道。
“不錯。再說天朝在國書裡也沒質問我們有關天朝船隻在朝鮮海域被襲擊的事。可見天朝對我們還是信任的。”之後的幾個文臣連連附和道。雖然對中華朝有著這樣那樣的非議,但受儒家影響深刻的他們在內心深處對中原還是心存畏懼的。要這些文臣一口否決天朝的旨意,他們還真沒這個膽量。
可姜光洙卻絲毫不受這些因素的影響。平日裡對於王與文官們暗地裡所謀劃的那些事情,姜光洙向來都不過問,也不參加。但此刻他卻不得不站出來宣告自己的立場。因為作為一個武將他知道自己的職責是保衛這個國家。而從眼前這份文辭華麗的國書中他分明讀出了一種鋒芒畢露的威脅。於是他跟著便反駁道:“海上的那幾次搶劫本來就不是朝鮮船做的。我們問心無愧根本不用低三下四。至於天朝與倭國的戰爭,我們大可像以前那樣向天朝的大軍提供糧草。但出讓自己的港口,讓他國軍隊駐紮本國城鎮這早已超出了藩屬國的義務。我們根本無須同意這種無理的要求。”
“姜將軍說得沒錯。陛下,中原有句古話叫劉備借荊州,有借無還。就算天朝要借朝鮮做跳板進攻倭國,也不需要一下子借用如此多的重鎮啊。只怕到時候莫要上演假道伐虢啊。”這一次開口的是宋時烈。前些年出使中原經歷讓他對中華朝的稟性有了深刻的認識。他知道根本不能用以前明朝的思維方式來衡量現在的中華朝。因此現在的他也同姜光洙一樣對身旁的這個天朝上國充滿了戒備之心。
眼看著底下的臣子們一言我一語著爭論得厲害。朝鮮王李淏反倒是更加心亂如麻了。剛才姜光洙理直氣壯的說朝鮮問心無愧。可李淏自己心裡卻最是清楚自己究竟做過些什麼。也正是心裡的“內鬼”讓李淏猶如驚弓之鳥。而姜光洙與宋時烈的進言更是加重了他的恐懼。於是疑神疑鬼之間李淏終於將手中的國書揉做了一團,一字一頓地宣佈道:“傳孤旨意,對於天朝所提出的任何軍事要求,我朝一律不做答覆。”
205華艦橫掃東瀛沿海 中倭艦隊狹路相逢
朝鮮方面的拒絕並沒有給中華軍方面帶來多大的困擾。在擁有絕對海上優勢的中華朝面前,孤懸於北中國海上的東瀛列島就像一條蠕蟲。至於是從頭部進攻還自尾部打擊似乎全憑帝國海軍的興趣。弘武十年三月,就在朝鮮王以鴕鳥姿態回覆中華朝的同時,帝國海軍以琉球群島為基地對倭國的秦津、四國等南部列島沿海發起了一系列襲擾性攻擊。無論是出於報復心理,還是為了戰術需求,帝國海軍都沒有手下留情的餘地。因而整個三月對於薩摩諸藩沿海的百姓來說無疑是一場滅頂之災。軍事的、非軍事的只要是在火炮射程內的一概摧毀。一時間帝國戰艦所經之處一片焦土。
四月的北中華海寧靜而又安詳,一望無際的碧空下由12艘戰艦組成的帝國艦隊正劈波斬浪著穿越倭國大隅海峽。經過一個多月的清洗,而今這片海域上已絕難再覓倭國船隻的身影。至於海上各國的商船更是早早地就繞開了這片是非之地轉由琉球前往江戶、名古屋等幕府控制的港口。而今除了天上飛的海鳥,水裡遊的海魚,或許也只有中華帝國的艦隊還會定期經過這裡前往秦津、四國等地肆虐一下早已人丁稀少的沿海城鎮。也就無怪乎站在艦橋瞭望許久的琉球世子尚貞會得意的開口道:“施將軍,看來倭人是被我天朝的大軍給徹底打怕了。您瞧這海面上連條倭國的小舢板都沒有。”
“是啊,這裡確實安靜得很。不過本座可不認為那些猥瑣的矮子會老老實實地待在老巢裡不出來活動。”迎著清晨的海風施琅傲然地說道:“如果他們真像世子說的那般膽小如鼠,恐怕就不會做出刺殺皇夫這樣愚蠢而又瘋狂的事。”
“可是將軍。咱們沿著秦津、四國等南部列島也已經襲擾了將近一個多月了。倭人的艦隊到現在都沒出現過啊。”尚貞疑惑地說道。今年剛滿二十四歲的他除了琉球世子這個身份外,還是一名中華帝國海軍上尉。現正服役於帝國海軍。由於這次對倭作戰琉球是海軍的重要基地之一,因此尚貞理所當然地就被分配到了旗艦敖順號上充當海軍總指揮施琅的副官。
“正因為倭國艦隊至今一次都沒露過臉所以才更讓人覺得可疑。本座早就聽說那幫矮子勒緊褲腰帶在天朝的眼皮底下造了幾艘三桅戰艦。還號稱是什麼‘神風艦隊’。你想想以倭人的那愛現的德行,他們會捨得讓自己當了褲子造起來的艦隊藏起來不見人嗎。所以本座更相信那幫倭人此刻正躲在角落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