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打斷陸戟的話,在漓州城,他自認自己是個狠人,可聽了陸戟的話,他才發現什麼才是真正的狠。
眾人也都直勾勾的盯著陸戟,心肝一陣陣發顫。
陸戟面不改色,語氣四平八穩的回答:“若真有江神,定是附水而生,使江河改流,河床乾涸,江之不存,神以為生?”
眾人:“……”
臥槽你們兩個是魔鬼嗎?一個要屠城,一個要填江,咱們能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話?
眾人喉嚨哽了一口血,不得不向惡勢力低頭。
互相看看,最終還是王家那位大少爺先拉下臉來:“侯爺、將軍,草民不過是想為草民的二弟討個公道,你們不必用這樣的話來恐嚇草民吧?草民的太祖父還曾做過皇商,王氏子孫從未做過違背良心的買賣,還請侯爺、將軍明察!”
聽見要屠城你知道說自己是遵紀守法的好人了?
晚了!
“你弟弟受傷的事歸你們長老管,你犯不著拿到這裡來說,本侯現在論的是逍遙侯夫人在漓州屢次遇險的事,你們既然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就給本侯老老實實的閉好自己的嘴!”
楚懷安毫不留情的懟回去,從人堆裡找到趙德,厲喝一聲:“趙德,還不快去調兵!”
從聽見楚懷安有屠城的想法以後,趙德就悄悄地往後面躲。
他是真的對這位逍遙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屠城啊,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漓州城中二十萬人都要被殺。
就是屠宰二十萬頭豬,也得要殺個幾天幾夜吧!
誰能幹得了這種事?
趙德覺得他反正是幹不了的。
雖然這漓州城的百姓封建愚昧,平日也不是很把他放在眼裡,但要他執行屠城的命令,他還是做不到。
被楚懷安叫住以後,趙德僵在那裡,沒跑也沒往前湊。
正僵持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來人一行有十個人,個個身上穿著墨色繡赤金蟒蛇錦衣,罩著銀色金絲暗紋披風,頭戴黑色烏紗圓帽,配著玄鐵長刀,蹬著白色厚底黑色緞面齊膝朝靴,靴上用金銀雙絲絞著花,遠遠地一看,便威風凜凜,自有皇家威儀逼人的氣派。
眾人不自覺讓開一條道,十人跑到楚凌熙面前一字排開跪下,齊聲高呼:“屬下救駕來遲,請王爺恕罪!”
只是十個人,說出來的話卻洪亮如鍾,勝過幾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