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份尊貴的淮陽王妃,誰也不能欺負二姐,二姐會與淮陽王琴瑟和睦,相敬如賓,這一生當如何順遂無憂?
便是錯嫁過一回,若二姐還活著,曉得有人這樣深愛著她,也當是多幸福的事啊!
蘇梨想著,身體軟軟的靠在欄杆上,一眼瞧見水裡遊著的大錦鯉。
醉得厲害,錦鯉出現重影。
蘇梨揉揉眼睛,探出身去,想看得更清楚些,被人撈著腰肢後退著跌倒在地。
“你瘋了!”
那人怒罵,緊緊的箍著她的腰肢,壓得她胃不舒服極了,蘇梨有點想吐,伸手想掰開那隻手,身體一陣翻轉,她面朝著地面被來人反擒著按在地上。
“你要找死?”
背後那人陰惻惻的問,怒到極點,手上也絲毫不客氣,緊緊抓著她的手腕,壓得她生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蘇梨恍惚,時光倒流到她剛被帶到塞北的時候,她在一個大雪天趁著所有人不注意跳進了一個冰窟。
她還記得那冰窟裡的水有多刺骨,還記得瀕臨死亡的感覺有多可怕。
然後有人跳進來將她救起,也是這樣毫不留情的按著她怒吼。
然後她看清那個人的臉,是第一次見面就差點一刀削掉她腦袋的冷麵將軍。
蘇梨費力的扭過頭,記憶中的臉和眼前的重合,她眼睛一眨,便湧出淚來。
“我沒想死,你冤枉我!”
她像那時一樣耍賴,否認自己懦弱無比的行為。
“老子要是不攔著你,你丫現在都喝掉半池子水了!”
來人怒罵,聲音雖然很大,但都是關切,如果蘇梨還有一分理智的話,應該分辨得出,這不是陸戟會說出來的話,如果陸戟在,會看著她掉進水池,快要淹死以後再把她救起來,畢竟五年前他就是那麼做的。
可惜蘇梨已經完全醉了,她不知道攔住她的人是楚懷安,不是陸戟。
她混淆了時空,以為自己是走投無路,揹著滿身罵名被抓到了塞北,那時她絕望而無助。
“陸戟,你要了我吧。”
蘇梨趴在地上說,放棄了掙扎,身後壓著她的人也停止了動作。
蘇梨沒發現周遭氣氛的變化,繼續喃喃自語:“我很乾淨的,他們都說我是蕩婦,被土匪睡了,還畫那些下流冊子編排我,其實都是假的,我的身子沒被人碰過。”
她說,鼻音濃重,閉上眼睛也擋不住洶湧的眼淚。
楚懷安放開蘇梨,從剛剛蘇梨說出那句話以後,他感覺自己整顆心都空了。
他下意識的抬手摸向胸口,那兩份婚書被他用油紙裹了一層又一層,無比慎重又小心的放在那裡,卻填補不了胸口那個漏洞。
地上畢竟是涼的,蘇梨沒一會兒便被凍得蜷縮成一塊兒,她偏頭看向楚懷安,眼睛告訴她這個人叫楚懷安,是她有婚約的夫君,腦子卻還停留在五年前,讓她覺得這個人叫陸戟,將他從冰窟裡撈了起來。
蘇梨小心翼翼的伸手拉了拉楚懷安的衣襬,眼淚汪汪:“你也不要我嗎?”
她蜷縮在地上淚眼朦朧的樣子可憐極了,任誰都抵抗不了。
楚懷安俯身,扣住蘇梨的下巴:“你想把自己給我嗎?”
蘇梨連忙點頭,似乎怕他反悔,不停地遊說:“我真的是乾淨的,你試試就知道了!沒有人碰過我!”
她說著伸手去扯自己的衣襟,動作那樣急切,瞬間露出瘦弱的鎖骨和小半邊肩膀。
楚懷安眸色一暗,抓住蘇梨的手,他的力氣有些大,抓得蘇梨皺了皺眉,連忙解釋:“我不是那種不知廉恥的人,我只在你面前這樣的,我沒有在別人面前這樣過!”
她生怕被誤會,眼角又急出淚來。
她說她只在他面前這樣,楚懷安原本該十分歡喜的,但那個‘他’並不是指的他,這句話便像淬了毒的刀狠狠地紮在他胸口,比胸口那好了一半的傷還要痛上三分。
“……我不是蕩婦……”
蘇梨說著哭起來,五年前千人所指那些委屈,在這個時候全部爆發,楚懷安低頭吻了吻她的眼角:“你不是,誰敢這麼說你,我殺了誰!”
這樣全然的維護將蘇梨的情緒稍稍安撫了些,她哭著打了個嗝兒:“那你……你要我嗎?”
“……要!”
不管什麼樣,都要!
楚懷安抱著蘇梨回了房間,把蘇梨放到床上以後,又叫了幾個護衛好好守在外面,尤其不許讓陸戟靠近這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