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頭也沒回:“爹怕你受委屈,讓你嫂子去求了逍遙侯夫人,讓趙大人網開一面,放你回家待著。”
“哦。”
張枝枝點點頭,心裡有點內疚:“哥,對不起,又給你和嫂嫂添麻煩了。”
“這次的事怪不得你。”
張雲天安慰,張枝枝不安分在馬車裡帶著,擠到張雲天旁邊打探情報:“哥,爹這些日子還在給我張羅親事嗎?”
“比武招親取消了。”
“真的?”
張枝枝一臉歡喜,又聽見張雲天道:“不過該相看的還得繼續相看。”
“……哦。”
張枝枝的腦袋耷拉下去。
……
趙寒灼難得睡了個懶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穿好衣服出來,早有宮人候在外面:“趙大人起了!”
宮人歡歡喜喜的說,讓人奉上老參鹿茸等補品。
“聽聞趙大人近日太過操勞,昨夜竟突發了惡疾,陛下特意讓老奴從國庫裡拿了好些藥材給趙大人補身體,陛下還特意叮囑趙大人這幾日好好休養身體,等病完全好了再回去也不遲。”
這話說得相當體恤,但仔細一琢磨卻不對味。
他為什麼會突發惡疾,陛下心裡沒點數嗎?
心裡有著計量,趙寒灼面上仍是一派恭敬:“謝陛下恩賞。”
宮人又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會兒才離開,等人一走,趙拾便走了進來:“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陛下需要一個明辨是非的大理寺少卿,但不需要一個婦人之仁的大理寺少卿。”
這次在處理這些反賊的時候,他太過仁善了。
這種仁善在楚凌昭看來,是沒有必要的,所以他下了密旨逼趙寒灼親自執刑,要他自己將這點仁善親自剝離出去。
趙拾沒了聲音,他知道趙寒灼要面對的是什麼,不能說楚凌昭此舉全然是錯。
對一個審判者來說,也許只有越絕情,才越能冷靜客觀的判斷真相。
趙寒灼把東西都收了起來,趙拾從外面買了包子餛飩,趙寒灼沒胃口,說想喝粥。
趙拾進了廚房,發現張枝枝熬那一大鍋粥早就幹成了一團,猶豫了一下加水重新煮開,結果給燒糊了。
那一大鍋粥,趙寒灼最終一口也沒吃上。
趙拾皺眉,扭頭去外面酒樓買了米粥和清菜,趙寒灼只勉強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
趙拾沒見過趙寒灼這樣,他像昨夜那御醫說的,心裡有了結,這結若是解不開,便會成疾。
“大人,過幾日是顧遠風顧大人生辰,可要去看看。”
趙寒灼在京裡來往的人就那麼幾個,趙拾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