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皆是佛緣!”
方丈雙手合十坐下繼續誦經,其他僧人也跟著誦唸起來,彷彿蘇梨和楚懷安根本不存在。
蘇梨和楚懷安再度頷首致謝,這才抱著楚瓜離開。
不知那水是不是有助眠的作用,出了大殿楚瓜就睡著了,蘇梨和楚懷安並肩往山下走著,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
一直走到快山腰的時候,蘇梨停下低喚了一聲:“楚懷安!”
楚懷安抱著楚瓜回過頭來看著她。
“我聽七寶說你把瓜瓜抱到廟裡來了,以為你要傷害瓜瓜,對不起,我不該這樣懷疑你。”
楚懷安繃著臉沒說話,表情嚴肅。
蘇梨撲上去抱住他的脖子,放軟聲音撒嬌:“夫君,我真的錯了,你不要跟我生氣好不好?”
“……”
“你昨天好用力啊,我的腰到現在都還是疼的,你就別跟我計較,好嗎?”
蘇梨眨巴著眼睛討好,踮起腳尖在楚懷安額頭中間的傷口上親了一下。
她自己額頭上還帶著傷,又做出這幅無賴的模樣,楚懷安哪裡還能和她計較。
“明知道腰疼還跑出來?”
楚懷安板著臉說,語氣已是滿滿的關心,蘇梨順勢皺眉捂著膝蓋:“哎呀!好疼啊!跪了這麼多下,膝蓋的舊傷一定復發了。”
“我看看!”
楚懷安彎腰想看看蘇梨的腿,蘇梨趁機抱著他的脖子翻到他背上:“不用看了,夫君你揹我回去,我的腳就一點都不疼了!”
“……”
猶豫了一會兒,楚懷安抬手在蘇梨臀上拍了一下,三分無奈七分寵溺:“下不為例。”
“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蘇梨趴在楚懷安背上堅定的發誓,楚懷安沒有再跟他計較,一手託著她,一手拎著楚瓜往山下走去。
“夫君,回去以後你教瓜瓜習武吧,以後他要一個人行走江湖,沒點武藝防身萬一被人欺負了可怎麼辦呀?”
“好。”
“你也教悅兒一點武功吧,這樣以後就算我們不在了,她也不會被人欺負。”
“好。”
“你怎麼想都不想就說好啊?萬一娘反對怎麼辦?悅兒可是姑娘家,舞刀弄槍的以後找不到婆家怎麼辦?”
“找不到逍遙侯府也能養她一輩子!”
楚懷安語氣裡帶了怒意,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蘇梨忍不住笑起來:“我只是隨口一提,還沒到悅兒找婆家的時候,你怎麼就氣成這樣了?”
“……”
下山的時候已經快傍晚了,天氣轉涼,夕陽將天邊染出大片大片燦爛的晚霞,藉著徐徐的晚風,蘇梨湊到楚懷安耳邊低語:“夫君,不然我們再給悅兒生個弟弟吧,這樣以後就有兩個人替我們給她撐腰了。”
“好。”
楚懷安慣性的回答,下了幾級臺階之後猛然頓住:“不好。”
“為什麼?”
蘇梨詫異,她原本以為楚懷安會很同意這件事的。
“我說不好就是不好!這件事以後也不用再說了!”
楚懷安嚴詞拒絕,揹著蘇梨飛快的下山,回去以後,親自摁著蘇梨給膝蓋做了艾草燻蒸,又按摩了一遍才罷休。
兩人到金雲寺為楚瓜求佛的事很快傳到楚劉氏耳中,楚劉氏又是心疼又是欣慰,終於徹底打消了對楚瓜的成見。
因為頭上有傷,蘇梨被迫待在家裡養傷不能出門,第二日,張枝枝頂著一雙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睛撲進了蘇梨房間,哭得慘絕人寰,有那麼一瞬間,蘇梨以為顧炤酒後亂性,毀了這姑娘的清白。
“你別光哭,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也好幫你出謀劃策。”
蘇梨揉著眉心說,被哭得腦仁發疼。
張枝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汪汪的看著蘇梨,最後丟出一記驚雷:“顧炤要成親了!”
“……”??
顧炤要成親?跟誰?
蘇梨整個人都是懵的,張枝枝開啟了話匣子,一個勁的控訴:“他真是太沒有良心了,我為他蹲大牢,為他擔驚受怕,他倒好,趁著我含冤入獄的時候,偷偷去定做喜袍!!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麼絕情的男人!”
“含冤入獄?你犯了什麼罪?”
蘇梨跟不上她的思維,張枝枝一聽更委屈了:“還不是那個姓趙的,我去作證,他說我擅闖大理寺,就把我關起來了!結果我剛剛聽見那些獄頭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