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張枝枝又躺到床上睡了過去。
張枝枝做了個噩夢,夢裡她穿著大紅嫁衣嫁了人,蓋頭掀開以後,發現對方是個長著滿臉鬍子的大叔,大叔撅著嘴,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黃牙親過來,她想逃離,身體卻無法動彈,眼看大叔要親過來,她驚恐地大叫一聲,大叔竟變成了一隻碩大的癩蛤蟆。
“媽呀妖怪!”
張枝枝大喊一聲驚醒過來,出了一身冷汗,心悸不止,她起身下床,正準備喝杯茶壓壓驚,卻陡然發現她不在自己房間。
張家成了皇商,這幾年富裕了不少,府邸也幾經擴建,溫陵更是給她添置了不少雅緻的閨中物件做擺設,這間屋子比她的小很多不說,風格一看就是男子的。
她怎麼會在一個男人房間醒來?
張枝枝愣了一下,聽見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張枝枝下意識的想跑,低頭卻發現自己身上只有一個肚兜和一條裡褲!
這個樣子怎麼跑?
張枝枝想罵人,眼看腳步聲越來越近,只能扯了床帳裹在身上勉強蔽體。
剛把床帳打好結,房門就被推開,一個婦人領著一眾丫鬟家丁衝了進來。
來人張枝枝倒也不陌生,是與張家在綢緞生意上有不少往來的賀家。
這賀夫人是出了名的刻薄小家子氣,家裡有個不成器的獨子***,先前***娶了個妻子,但進門不到一年,就被這賀夫人折磨得鬱鬱寡歡,得了重病死了。
之前這賀夫人就讓媒婆到張家提過,想讓張枝枝嫁給***做續絃,張雲天當即把媒婆打出了門去,這賀夫人扭頭就說張枝枝是個倒貼男人的破鞋,到處散播謠言毀張枝枝德爾名聲。
沒想到現在竟還做出了這種不要臉的事!
張枝枝恨得咬牙,那賀夫人還在裝傻充愣,驚聲呼道:“枝枝,你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在這裡你這個老巫婆難道不知?
張枝枝在心裡罵,面上卻是一派鎮定,抿著唇想看她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賀夫人身後的家丁都是帶了繩子和木棒的,看架勢像是來抓姦的,但賀夫人眼睛往屋裡一掃,沒看見自己那個寶貝兒子***,頓時眉頭一皺:“我兒子呢?”
這是賀家,你兒子在哪兒你不是應該最清楚麼?
張枝枝挑眉,眼底露出譏諷。
賀夫人見張枝枝毫不慌亂,不由得有些心慌,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由不得她後悔。
“去找少爺!”
賀夫人低聲吩咐,一個婆子迅速退出房間,約莫一刻鐘後,***懶洋洋的摟著一個女子擠開眾人走進來。
他身上的衣服還沒穿好,腰帶鬆垮垮的繫著,身上的肥肉跟著輕顫,倒是襯得懷裡的女子嬌小過人,半解的衣衫春光若現,倒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狗男女!
賀夫人一看見***懷裡的女子,臉色就是一變,抬手狠狠給了那女子一巴掌。
“賤婢!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勾引我兒子!”
賀夫人都使計把張枝枝送到***床上了,自是想***要了張枝枝的身子,好讓張枝枝不得不嫁給***,誰知道她在算計張枝枝的時候,也被別人算計了。
“奴婢錯了,請夫人恕罪!”
女子連忙求饒,聲音還有些沙啞,又嬌又媚,***一聽當即不樂意了,對賀夫人道:“娘,你吼春月做什麼,兒子早就喜歡她了,如今兒子與她有了夫妻之實,自是要娶她進門的!”
“娶她?她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進我賀家的門?”
賀夫人怒不可遏,只覺得自己精心打好的算盤叫一顆老鼠屎給壞了。
***本就是個豬腦子,這會兒見心頭好被糟踐,當即也怒了,指著張枝枝道:“那這個女人又算什麼東西?娘不就是想要張家的陪嫁嗎?今日叫她光著身子從咱們賀家走出去,張家不還是得乖乖送上陪嫁敲鑼打鼓的把她送到我們家做牛做馬嗎?”
光著身子從賀家走出去?
***這豬腦子果然是不必再留在脖子上了。
張枝枝抬手勾勾耳發,臉上露出笑來,刻意放柔聲音:“***哥哥怎麼這麼狠的心?竟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扒了人家的衣服?”
說著話,張枝枝把肩上的床帳往下拉了拉,露出白皙的香肩。
她天生骨架大,平日又慣愛穿男裝,便給人一種魁梧雄壯的錯覺,實則面板白皙,身材極好,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