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河忍不住用遠昭國語說了這兩個字,在赤河看來,趙寒灼想減少傷亡,是為了給遠昭儲存兵力,可對胡人來說,這才是最不可取的,他們就是要看遠昭國內訌,自己人打自己人,最好元氣大傷,被按著腦袋跪舔胡人才好!
刀刃很鋒利,趙寒灼脖子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痕,趙寒灼卻好似毫無所覺,他平靜道:“你們將我擄劫而來,皇城現在定然全城戒嚴,就算我現在回大理寺,那些人也不會聽我的。”
“媽的!”
赤河罵了一句,揪著趙寒灼的衣領將他摜到牆上,發出沉重的悶響,他覺得自己被趙寒灼騙了還狠狠地戲耍了一番!
這人都調動不了兵馬,哪兒來的底氣和他說這麼多廢話?
“赤河!”安若裳驚呼,她不知道趙寒灼為什麼要惹惱赤河,更不知道赤河惱羞成怒會做出什麼來。
“和侯爺合作,是現在唯一可行的辦法!”趙寒灼毫不閃躲,任由那刀刃劃破面板,楔進血肉,他看著赤河的眼睛,明明是被挾持的那個,氣勢卻比赤河還要強上一分!
赤河幾乎要咬碎自己的牙,他非常討厭現在這種感覺,他拿著刀俎,這個狼狽不堪的男人是魚肉,可這魚肉有刺,扎得他心煩氣躁,好像有什麼馬上就要脫離掌控!
他想直接宰了趙寒灼洩憤,可他不能下手,因為王上有吩咐,不能壞了王上的大計!
赤河喘著粗氣,像一頭哼哧哼哧幹活的老牛,他惡狠狠的瞪著趙寒灼,正準備再說點什麼,閣樓外忽的傳來叮鈴的鈴鐺聲。
“有人闖進來了!躲起來!”
制香師提醒,說著話又要將楚宸迷暈,被安若裳靈巧的避開,抱著孩子飛快的朝樓頂小屋跑去,赤河用刀柄在趙寒灼頸間劈了一下,同行而來的兩人立刻也把趙寒灼拖上樓。
制香師和赤河一起下樓,剛走下最後一步樓梯,制香閣的大門被蠻力踹開,一時木屑翻飛,香粉繚繞。
“咳咳!”
踹門的人飛快的撩起袖子掩住唇鼻,卻還是被嗆了一下,沒好氣的罵了一句:“臥槽,什麼玩意兒?!”
這人不是楚懷安還能有誰?
赤河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