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光球漸漸變大,亮光也越來越強。
蘇梨被刺得閉上眼睛,下一刻聽見橙七欣喜的聲音:“你們終於來了!”
蘇梨睜開眼,看見長著貓耳朵的絕美少女。
她的耳朵動了動,拉著蘇梨和楚懷安往前走,走了沒一會兒,蘇梨看見楚謙昏迷著躺在地上,身上纏著無數根血紅的線。
那些線有的已經深深的勒進楚謙的血肉中,和楚謙融為了一體。
“謙兒!”
蘇梨抓住楚謙的手,橙七搖了搖頭:“我們現在這樣是叫不醒他的。”
說著話,橙七兩手交握懸在楚謙胸口上方,默唸咒語以後,一朵五瓣白花和一個金缽緩緩從楚謙胸口浮現。
許是感受到異動,那些紅線全都活了一樣蠕動起來。
橙七沒能把金缽全部取出,只讓金缽若隱若現,對蘇梨和楚懷安道:“我們現在需要往這裡面放血,只要重新再開出一朵花,他就會沒事的!”
只要楚謙能沒事,蘇梨什麼都肯做的。
她撩起衣袖就要放血,被楚懷安攔下:“要放多少血?”
楚懷安問橙七,橙七耳朵動了動,滿不在意:“這要看花什麼時候開好呀。”
“若是血流乾了,花都開不出來呢?”
“那就沒辦法了。”橙七聳聳肩,圓溜溜的眼睛眨了眨:“你們不是他的父母嗎?難道不想救他?”
蘇梨被問得心頭一痛,她拿不準楚懷安是什麼態度,楚謙這孩子是她強留下來的,這麼多年,也是她一直偏心照顧著,楚懷安不是楚謙的生父,如果今天死在這裡,悅兒和萱兒就沒有依靠了,楚劉氏年紀大了,膝下怕是也無人照顧。
若是他不願意救謙兒……
蘇梨想到最壞的結果,楚懷安突然抓起蘇梨的手,提劍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劃了一下。
殷紅的血立刻湧出,全部滴在那白花上,橙七也用爪子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下。
三股血滴落在白花上,然後匯聚在金缽裡。
金缽的光亮強盛了些,壓制著金缽的紅線發出滋滋的聲響,像火在灼燒。
“楚懷安……”
“和你在一起,做什麼都好!”
楚懷安打斷蘇梨搶先回答,他沒有不想救楚謙,只是習慣謹慎想事先問清楚。
蘇梨把後面的話全都咽回去,回握住楚懷安的手。
她想起很多過去的事。
這一生,他們一起經歷過很多次生死,也擁有很多幸福的回憶。
她為他生了兩個女兒,他遷就包容著她,和她一起撫養了謙兒。
謙兒小時候很遲鈍,總是被他捉弄取笑,但他教謙兒武功的時候,沒有一絲懈怠。
他其實很溫柔,以他自己獨有的方式疼愛著謙兒。
雖然他們不是楚謙的親生父母,卻一直把楚謙當成自己的親生骨肉看待。
謙兒,在你心裡,血緣難道比我們給你的愛更重要嗎?
蘇梨想著,楚謙已再次把楹湘踹飛,他感受到胸口有融融的暖意湧動,唇角勾起邪笑。
沒用的,天馬上就要亮了,他贏了,從今以後,再沒有人能管得住他,再沒有人能……
楚謙臉上的笑僵住,感覺到腳下的地在輕微的震顫。
他猛地扭頭看向窗外,天明明馬上就要亮了,再等哪怕一刻鐘的時間都好。
可陣守不住了,他耗費了很多心力構築的幻陣在不斷崩塌消散。
“賤人,你動了什麼手腳!”
他大聲質問,怒不可遏。
楹湘沒有回答,捂著胸口站起來,幻陣很快全部崩塌,一絲天光灑下,依稀可以看見皇陵方向,有滾滾濃煙飄來。
只一眼,楹湘反應過來和楚謙搶這具身體的是什麼東西。
“告訴我皇陵裡那些人的忌日!”
楹湘大聲說,和楚謙之前一樣,燃了一炷香,用冒出來的青煙畫了個太極圖,楚凌昭、楚凌熙和陸戟楞了一下,隨即異口同聲報了安家一位先烈的忌日。
皇陵裡葬的都是皇室中人,若是生出什麼邪祟要破壞遠昭的安寧,只有安家。
都是先帝造下的孽……
楹湘迅速在太極圖上寫下安家數位先烈的忌日,寫完之後,楹湘取了一滴自己的心頭血滴在太極圖上,太極圖翻湧著,楚謙的臉也跟著有了變化。
“賤人!便是破了陣,你也拿我沒辦法!”
楚謙狂妄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