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楚瓜,說他是個傻瓜。”
“……”
這是什麼名字?起名起成這樣,他以後還想不想當爹了?
蘇梨無語的抽了抽眼角,暗暗思考著過些時日要好好跟楚懷安討論一下,給孩子換個好聽點的名字。
正想著,窗戶被人敲了兩下。
“誰!?”
七寶緊張的喊了一聲,窗戶外面沒了動靜,七寶抓起一旁的花瓶小心翼翼的挪到窗邊,猛地推開窗戶,卻發現外面空無一人,只有淺淡的酒香尚未完全飄散。
“大人,有酒鬼闖進來了!”
七寶說了一聲扭頭就要跑出去叫人,被蘇梨叫住:“不是酒鬼,是侯爺。”
“咦?大人怎麼知道是侯爺?”
“……”
蘇梨被問住,她總不能說楚懷安以前就喜歡翻牆進來找她,她聽得懂他敲窗戶的意思吧。
蘇梨沒回答七寶也沒有追問,她迷迷糊糊知道,蘇梨和侯爺之間是有一種特殊的敲窗戶暗號的。
蒸了腿,七寶提了桶退下,蘇梨很快睡著,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七寶叫醒。
“大人大人,宮裡來人了!”
七寶著急的說,有點害怕,蘇梨洗漱完穿好衣服出去,發現是宮裡來的教習嬤嬤。
這些教習嬤嬤最是有規矩,稍微有些身份的人家,在嫁女兒之前都會請教習嬤嬤教導自家女兒,以免到了婆家不懂規矩,丟了孃家的臉。
教習嬤嬤在宮裡是專管宮婢的,數十年打磨出一張不苟言笑,叫人害怕的臉,七寶沒有進過宮,自是扛不住教習嬤嬤的氣場,嚇得惴惴不安。
“老奴拜見縣主,給縣主請安!”
嬤嬤禮數周到的行禮,聲音洪亮,一看就是宮裡才有的派頭。
七寶瞪大眼睛,侯府對下人的管束向來不怎麼嚴,她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行禮行得這麼規範。
“嬤嬤好。”蘇梨頷首回了一禮,見日頭已高,不大好意思的解釋:“昨日宴會回來睡得有些晚,今日不小心起晚了些,還請嬤嬤不要見怪。”
“縣主巾幗不讓鬚眉,一路舟車勞頓,實在辛苦,老奴不敢責怪縣主。”
嬤嬤緩和了語氣,其實這趟差事一開始是沒人想接的。
蘇梨的名聲在京中是響噹噹的,她不像尋常女子在家繡花彈琴,上過戰場殺過人,那逍遙侯又把她看得比眼珠子還重,誰接了這趟差事都討不到什麼好果子。
畢竟教習免不了訓斥責罰,為了教好把侯爺和未來的侯夫人得罪了,這事不值當,教不好,那是壞了自己的名聲,傳出去以後,京中哪戶人家嫁女兒還找你去?便是回到宮裡,那也是要被人看輕的。
嬤嬤心裡苦,面上卻是沒有表現出來。
蘇梨讓人送了早膳過來,勸了嬤嬤兩次,嬤嬤執意不肯與她同桌吃飯,蘇梨便也不再堅持。
因有嬤嬤在旁邊看著,蘇梨仔細回憶了下以前學的規矩,難得慢條斯理的吃飯。
這個慢,也是相對於她平時在軍營吃飯而言的,實際上還是很快。
嬤嬤看得微微皺眉,雖說蘇梨的動作看上去很優雅,並無太大不妥,吃得這樣快終究還是不好。
“古語說,吃飯要細嚼慢嚥,對身體才好,縣主日後成了親,家中來客,再吃得這樣快,會叫客人尷尬的。”
嬤嬤的語氣放軟,約莫是第一次這麼溫言細語的教人,說出來的話有些彆扭。
蘇梨知道她是為自己好,誠懇道歉:“不好意思,我在軍中習慣了,日後我會注意的。”
“縣主能放在心上便好。”
吃了飯,嬤嬤從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檢查了蘇梨一遍,蘇梨除了現在走路跨的步子太大,顯得太男子氣,其他方面倒是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我來之前還以為縣主早將這些禮數忘了,如今看來倒是老奴多慮了。”
嬤嬤鬆了口氣,蘇梨笑而不語。
學這些禮數的時候,她才七歲,正是最好動叛逆的年紀。
她不肯好好聽話,總是被罰跪,有時還會連累二姐一起罰跪,跪得多了,那些禮數便像是刻進了骨子裡一樣,無論過去多長時間都忘不掉。
下午的時間就是嬤嬤訓練蘇梨走路,要蓮步微移,還要風姿綽約。
許是覺得蘇梨人好,嬤嬤也是用心教導,告訴她嫁人以後不能太過含蓄內斂,要讓自己動若扶柳,無一處不美,這樣才能與夫君恩愛長久。
這些話其實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