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愧疚併火大,不由分說的將綠袖接回四方鏢局嚴密保護起來,又跟蘇梨千叮嚀萬囑咐,若是找到什麼線索一定要通知她,蘇梨只得應下。
楚懷安和蘇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楚劉氏得了訊息早早地在大門口等著,遠遠地看見楚懷安露著半邊胳膊,紅著眼眶奔來,及至跟前,將那胳膊上染血的繃帶看得更清楚,呼吸一急差點暈過去。
“怎……怎麼會傷成這樣?謹之你還痛不痛?傷著筋脈沒有?這可如何是好?”
楚劉氏急得不可開交,眼角湧出熱淚,嘴上說著話,站在楚懷安面前卻是手足無措,好像輕輕碰一下都會讓他傷口痛。
“沒事,小傷。”
楚懷安隨意回答,楚劉氏哪裡肯信,目光一轉落在蘇梨頭上,滿眼心疼變成怨毒,很是埋怨蘇梨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兒子。
察覺到她的目光,楚懷安靠在蘇梨肩頭把蘇梨往懷裡又帶了帶,與楚劉氏視線相對:“娘,傷是我自己受的,你看她做什麼?”
他說話時還帶著調笑,維護卻是實打實的,楚劉氏哪裡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用繡帕擦著淚無可奈何的嗔怪了一句:“你便護著她吧!我們楚家,許是上輩子欠了他們蘇家的……”
如果不是欠了,她這個兒子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栽在蘇家的女子身上?
楚劉氏語氣裡的責怪很明顯,蘇梨沒有出聲反駁,楚懷安也沒在這個時候惹她不快,只是在楚劉氏抬腳跨進大門的時候,在蘇梨耳邊低喃了一句:“蘇家不欠我們傢什麼,是我欠了你很多。”
說完,擁著蘇梨回去。
回到院子,下人立刻抬上熱水,外面的走廊上也掛上燈籠,蘇梨估摸著沒自己什麼事準備離開,被楚懷安叫住:“去哪兒?”
“侯爺要沐浴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該回避,以往這種事多半都是思竹幫他。
“沒見著爺手不方便?幫爺脫衣服!”
楚懷安試著水溫懶洋洋的說,蘇梨頗為無語:“我去幫侯爺叫思竹過來。”
“爺不要她!”
楚懷安突然拔高聲音,語氣帶著兩分沉沉的怒氣,他的反應有些異常,蘇梨猶豫了片刻,過去幫他脫衣服。
蘇梨動作麻利,他又極配合,很快脫到只剩一條底褲。
蘇梨微微掀眸看著他:還脫麼?
“脫!”
楚懷安大大方方的說,蘇梨也不在這個時候羞怯,低頭把他扒了個乾淨,視線不可避免的掃到某處,極具男子氣概半睡半醒的兇獸。
“侯爺要我扶你進去麼?”
蘇梨把底褲丟到一邊平靜的問,楚懷安挑眉看著她:“你覺得本侯……”需要你扶?
後面四個字沒能說出來,被蘇梨坦然打斷:“沒將軍的大。”
“什麼?”
楚懷安有點懵,下意識的疑惑出聲,蘇梨目光坦蕩的落到他腰腹以下,楚懷安渾身一緊,只見認真的打量片刻,重複剛剛的話:“侯爺的沒有將軍的大。”
“……”
楚懷安的表情一寸寸崩裂,這段時間他的確喜歡讓蘇梨把自己與陸戟比較,但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這麼大膽,敢當著他的面說這樣的話!
不管這句話是真的還是假的,都極大的傷害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蘇梨,你再給我說一遍?”
楚懷安咬牙切齒,蘇梨偏頭毫無畏懼,甚至還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侯爺確定要我再說一遍?”
“……”
這該死的女人!
楚懷安生著悶氣自己坐進浴桶。
傷口不能沾水,蘇梨幫他搓了背,洗完擦身體的時候,楚懷安把她轟了出去,對著自己的某處戳戳砰砰一陣思索,難道他真的沒有陸戟大?
等等,不對!這女人竟然看過陸戟的?
楚懷安的臉頓時捲起黑雲,然而某個在老虎屁股上拔毛的女人已經逃之夭夭。
從楚懷安的院子出來,蘇梨徑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走到半路,遠遠地看見思竹神色慌張的從外面回來。
蘇梨想起之前楚懷安誇張地反應,停下來想與她說兩句話,隔著幾步遠的距離,思竹看見了她,眼底閃過驚恐慌亂,急急的後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你……”
蘇梨上前一步想把她拉起來,思竹迅速爬起來,見鬼一般轉身就跑。
思竹跑得很急,中間幾次險些跌倒,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回頭看蘇梨一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