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得不像話,眼淚一下子奔湧而出。
“侯爺那日不是答應我會好好照顧她的嗎?怎麼還讓她被傷成這樣?”嶽煙哭著問,心疼得不得了。
她原以為離了邊關的戰火,蘇梨回京以後能過得好一點,少受些傷害,沒想到現在反而比在邊關受的傷還要多。
在邊關受的傷好歹是為了抵禦外寇,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楚懷安緊緊的抱著蘇梨,喉嚨哽得說不出一句話。
他無法回答嶽煙,自己怎麼會一再讓這個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傷,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護她周全。
“她這樣燒著不成,我馬上出去撿藥熬了讓人送進來,勞煩侯爺問獄卒要些熱水,幫阿梨擦下身子散熱,注意別碰到傷口,牢裡的環境太差了,必須儘快讓她從這裡出去!”
嶽煙說著站起來戴上帽子朝外走去,走到門口,她回頭看著楚懷安,面容籠在一片陰影中,楚懷安只聽見她輕柔的聲音:“侯爺覺得阿梨是謀害貴妃與皇嗣之人嗎?”
“不是!”
“那侯爺知道是何人害她嗎?”
“……”
楚懷安沒有立刻回答,呼之欲出的答案堵在嗓子眼兒,喉嚨撕裂一般的疼。
嶽煙等了片刻沒有等到答案,也沒再糾結,攏了披風大步離開。
牢房陷入死寂,楚懷安等了一會兒問獄卒要了熱水。
蘇梨雖然是以謀害皇嗣的重罪關進來的,但案子尚未定罪,楚懷安的要求獄卒還是不敢不答應,很快送了熱水來。
楚懷安擰了帕子幫蘇梨擦身子,他沒做過這個,做起來笨手笨腳,好一會兒才摸索出點門道,熟練了些。
蘇梨燒得糊塗,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鼻子堵了,呼吸沉重得好像胸口壓了一塊巨石,楚懷安抬手想解開兩顆盤扣幫她理順呼吸,手剛碰到衣領,蘇梨忽的睜開眼睛。
燒得厲害,她眼底佈滿了血絲,眸光沒了平日的清冷,泛著水光,露出病中特有的柔弱。
“我幫你把釦子解開一點。”
楚懷安解釋,指尖極有分寸的撥開兩顆盤扣,沒碰到她胸口的肌膚。
蘇梨眨了眨眼,抬手用手臂壓在眸上,像是被昏暗的燭火攪了睡意,楚懷安脫了自己的外袍給她蓋上,又讓蘇梨的腦袋枕在自己腿上,用身體替蘇梨遮擋了光亮。
“睡吧。”
他難得一次周到溫柔,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