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熱的天氣,就是身體再好的人被這麼悶著也扛不住。
管家老臉抽了抽,苦不堪言:“是夫人自己吩咐的,姑娘還是快進屋看看夫人吧!”
說著話,管家已抬手敲了敲門,不等楚劉氏應聲便推開了臥房,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悶熱氣味湧了出來,蘇梨眉頭皺得更緊,提步走進去,管家在身後關了門。
屋裡的光線很暗,比想象中還要悶熱,藥味和悶滯的空氣混雜在一起,叫人很不舒服,楚劉氏躺在床上,有個老嬤嬤陪在床邊,蘇梨聽見她在輕輕的咳嗽,咳得頗有些厲害。
“誰……咳咳,誰來了?”
楚劉氏問,聲音沙啞又虛弱,竟像是沒幾天就要撒手人寰的樣子。
“夫人,是我。”
蘇梨應聲走到床邊,一眼就看見楚劉氏臉上灰敗的白,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已是重病之相。
楚懷安離京時還好好地,這才幾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蘇梨心中詫異,面上卻是未顯,從嬤嬤手裡接過湯藥坐到床邊。
“是你來了啊,倒是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
楚劉氏勉強打起精神說,蘇梨聞了聞手上那碗藥,又抿唇嚐了一小口,只是最普通的治風寒的藥。
“這是給我喝的,你怎麼喝上了?”楚劉氏急急的說了一聲,又咳嗽起來,蘇梨幫她拍著胸口順氣:“我試試燙不燙嘴,沒喝。”
蘇梨解釋,耐著性子給楚劉氏喂藥。
“侯爺才走了幾日,夫人怎地如此掛念,生了這樣重的病?”
蘇梨狀似無意的問,楚劉氏這病來得突然,又病得這樣重,按理應該請御醫來診治調理,整個侯府卻沒有一個人聲張出去,著實奇怪。
“謹之長這麼大,從來沒離開我這麼遠這麼久過,邊關山長水遠,路上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兇險,我這個做孃的,自然擔心。”
楚劉氏回答,許是病了,又許是最近想開了許多事,她說話的語氣態度相較以往溫和了許多,沒了那股子誥命夫人的銳氣,更多的是對遠行兒子的擔憂。
好像真的只是憂思成疾。
蘇梨撩起袖子幫她擦了擦額頭的虛汗:“陛下讓侯爺帶走的都是精兵,不會出什麼事的,夫人不必如此,若是叫侯爺知道夫人病重,反倒是叫他不安心呢。”
楚劉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