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進懷裡:“沒什麼好看的!”
他藏得那樣急切,生怕被人看見似的,耳根子都染上緋紅,蘇梨便記起來,蘇挽月擅女紅,做過不少荷包,那個……也是他想法子弄來的吧,旁人不識,叫蘇梨看見卻是不好。
想到這點,蘇梨也沒強求,因著剛剛那一出,老老實實站在楚懷安身後,不願再惹是非。
然而剛站定,安珏又站了起來:“文試比過了,武試卻還沒有,今年有不少新入職的武官,諸位可想押注博個彩頭?”
眾人:“……”
安主蔚你可閉嘴吧,你軍情處剛被大理寺橫插一槓,不夾著尾巴做人,又鬧什麼么蛾子?
剛被嚇了一跳的眾人興致缺缺,無人響應。
冷了場,安珏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視線凌厲的掃了一圈,平日與他交好的幾位同僚賣面子的舉了舉手。
宮人端著陶罐眼觀鼻鼻觀心沒有動作,畢竟楚凌昭還沒發話,他們也不敢擅作主張吆喝起來。
正僵滯著,陸國公抬手,把方才做彩頭的銀裸子拋進陶罐,發出叮鈴咣噹一通響:“聽說今年有幾個後起之秀,老夫倒是想看看。”
除夕一年就一次,像這樣出風頭的機會實在難得,陸嘯雖不問朝事,卻還是有提拔新人的想法。
陸戟戍守邊關,他是極為放心的,然而朝中還是要提拔些得力干將,萬一日後有需要,也不至於落入無人增援的境地。
陸嘯帶了頭,其他人見楚凌昭沒有反對,也紛紛下注,只是氣氛沒有方才熱烈,宮人轉了一圈,很快轉到顧遠風身邊,他換了一串珍珠扇墜準備投進陶罐,卻被楚懷安叫住:“慢著!”
持著扇墜的手頓在空中:“侯爺有什麼事?”
“剛剛顧大人押的可是墨玉,怎麼這會兒換成扇墜了?莫不是顧大人重文輕武,瞧不起武將?”
文武自來相輕,這話說得很是得罪人,顧遠風下不來臺,只能又換了方才的墨玉,面色倒是未變:“下官押侯爺,此番武試,侯爺勝!”
楚懷安在外一直是放蕩不羈的形象,往年也是押注積極,幾乎從不參與這樣的競技,現在顧遠風把注押在楚懷安身上,眾人才猛然記起,逍遙侯年少時,也曾在春獵時奪過魁,是文武雙全的少年郎,只不過那些舊事太過遙遠,眾人下意識的忽略掉了而已。
想起這茬,眾人眼底又燃起興味。
楚懷安彎眸,知道顧遠風這是要和他槓上了。
眾人也不是傻瓜,原本無趣的賀新年,因為兩人的暗中較勁變得高潮迭起,雖然不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卻也格外刺激有趣。
思及此,眾人紛紛下注,趙寒灼也隨大流把住押在了楚懷安身上,下完注,說的還是方才那句:“下官也想看!”
眾人:“……”
趙大人,你莫不是壁虎轉世投胎的?
第49章 沒死就吱一聲!
眾人都下了注,宮人抱著陶罐要走,顧遠風拿出那串扇墜看向蘇梨:“阿梨可想下注?”
他的語氣寵溺,像是遇見什麼好玩的東西,慫恿蘇梨去瞧瞧新鮮一樣。
楚懷安的眉頭挑得老高,表情不爽到了極點。這人的膽子還真是大到家了,眾目睽睽之下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本侯的人要下注,籌碼自然由本侯出,什麼時候輪得到顧大人出手了?”
楚懷安甩了幾記眼刀子給顧遠風,扭頭惡狠狠的瞪著蘇梨:“還不快押!”
蘇梨身上沒有別的貴重物品,唯有早上蘇挽月給她的白玉簪,伸手想要摘下,楚懷安不耐煩的又將方才那個荷包丟給她:“簪子老實戴著,用這個押!”
荷包入手頗沉,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蘇梨沒敢開啟看,仔細瞧那荷包,終於認出這是蘇挽月刺繡初成時的作品,這荷包上的貓咪圖樣還是蘇梨幫忙畫到繡繃子上的,沒想到這樣一個小玩意兒,楚懷安竟隨身攜帶了這麼多年。
蘇梨乖巧將荷包丟進陶罐:“民女也押侯爺勝。”荷包入罐,楚懷安唇角勾起笑,小孩子較勁一般衝顧遠風挑眉,顧遠風倒是沒再與他糾纏。
武將的競爭比較激烈,除了安珏和楚懷安,趙啟以及幾位武官新秀身上的注都押得比較多。
武試不比文試,御花園的場地太小,不方便施展,需到校場比試才行,時間已快到正午,御膳房便先上了午膳,中途宮中藝伎前來助興彈唱小曲兒,眾人也都怡然自得。
吃了飯,稍坐了一刻鐘,眾人三三兩兩的開始結伴往校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