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甚至還有掩藏在黑暗中早已腐臭的骯髒慾念。
他想要她,執念如狂,為了多看她兩眼,他成了蘇家的常客,甚至卑劣的利用蘇梨作為接近她的紐帶。
蘇梨的性子比蘇挽月活潑許多,許是跟著顧遠風求學的原因,行事也頗有幾分男子氣,很快便和他打成一片。
因對蘇挽月存著別樣的心思,楚懷安便下意識的將蘇梨當做妹妹,甚至還做過幾次蘇梨叫他姐夫的美夢。
後來,那夢碎了一地,蘇挽月風光大嫁,做了太子側妃,不久,蘇梨便鬧出了失身的醜聞。
當時他失意頹喪,整日借酒澆愁,根本沒有心思去查清真相為蘇梨證明清白,只想著讓人先下了聘禮,抬她入府護她周全,沒想到這女人性子如此剛烈,竟退了他的聘禮消失無蹤,等他清醒過來,早已失了她的音訊!
這五年,他過得醉生夢死,除了暗中讓人看護蘇挽月,也託了不少人情,讓人尋找蘇梨的下落。
他氣她公然退聘,惱她不告而別,可想得最多的,還是怕她一個人流落在外,吃了苦頭受了委屈。
她那樣倔強的人,恐怕連哭都會先偷偷摸摸找個隱秘點的地方以免被人發現。
思及此,楚懷安腦海裡又浮現出蘇梨那滿背縱橫交錯的傷,這女人如果真的許給了陸戟,堂堂鎮邊大將軍怎麼會護不住她?
心裡生出疑慮,楚懷安試探著喚了一聲‘阿梨’,見蘇梨睡得很熟沒有反應,楚懷安小心託著腳鐐手銬走到蘇梨面前。
蘇梨的睡顏恬靜,五官比五年前長開了些,即便沒有精心裝扮也能看出比當初更明豔動人,這明豔裡卻是乾淨純粹的清透,並沒有半點婦人的成熟韻味。
離得近了,楚懷安似乎能聞到蘇梨身上有股子沁人心脾的幽香,他不由得湊得更近,看到她微微敞開的衣領處露出一小節細白的脖頸,纖細的緊,也誘人得緊。
蘇梨離開以後,他從坊間搜得了許多下流畫冊,此時看著那截嫩白的脖頸,畫冊裡露骨妖嬈的畫面不合時宜的蹦躂出來,不住的提醒著他,眼前人的腰有多細,腿有多長。
身體燥熱起來,鬼使神差的,楚懷安朝蘇梨伸出手。
閨閣女子,手上都有守宮砂,若她並未和陸戟……
腦子裡魔怔了一般反覆閃現這個念頭,然而手剛碰到蘇梨的手腕就被一把扣住,蘇梨猛地睜開眼睛,挺身坐起。
“是我!”
楚懷安低呼一聲,制止了蘇梨準備折斷他手腕的動作。
“侯爺這是做什麼?”
蘇梨皺眉,心底還殘留著被偷襲的餘悸,楚懷安被看得不自在,眼神飄忽的摸摸鼻尖,瞥見那一節白生生的手臂上還有兩排猙獰的血色牙印,臉色頓時一變:“這又是怎麼來的?你可別跟我說是我娘咬的!”
“夫人自然不會咬人。”蘇梨點頭,鬆開楚懷安,目光落在牙齦上,眸底的殺意一閃而逝:“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罷了。”
雖是五年未見,楚懷安卻還是能從蘇梨的語氣裡聽出她的反常,不由皺眉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爺還沒親自動手跟你算賬,誰允許你把自己弄出這麼多傷的?”
他這話說得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好像蘇梨手上那個牙印是咬在他身上的一樣。
不想讓自己再被虛無的假象迷惑,蘇梨偏頭轉移話題:“侯爺以醉酒輕薄貴妃的罪名抓進來的,難道就不擔心陛下震怒?”
提到正事,楚懷安的表情收斂了些,卻還是不以為意道:“子虛烏有的事,爺行得正坐得端有什麼好怕的?”
“侯爺醉成那樣,如何能篤定自己沒做過?”
蘇梨執著的追問,楚懷安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心底忽的起了逗弄之意,傾身湊到蘇梨耳邊,故意對著她的耳朵呼氣,邪魅的低喃:“爺若真要醉酒鬧事,絕不僅僅是偷條汗巾這麼簡單!阿梨想試試麼?”
“……”
蘇梨無語,剛要把人推開,又聽見楚懷安繼續道:“再者,若皇表哥真的信了這麼拙劣的栽贓陷害,也不會將你送進來給我解悶兒!”
侯爺既然知道是栽贓陷害,那知道害你的人是誰嗎?
蘇梨很想問這句話,可看見這人眉梢飛揚的模樣,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愛慘了蘇挽月,五年前他不會相信自己,五年後,恐怕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侯爺英明!”
蘇梨不走心的誇讚,楚懷安嗅著她身上的幽香不肯離開,抓著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