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半身才抬起一點兒,腰肢痠軟,胳膊更是無力,根本使不出什麼力氣,一下子又跌了回去。
好在床榻鬆軟,就是這麼跌一下,也沒什麼要緊。
只是大紅的錦被隨著她的動作滑下來一截,堪堪遮住了飽滿玲瓏之處,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肩頸,細嫩的肌膚上遍佈著星星點點的青紫痕跡。
——
嚴青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這樣一番美景。
錦被之下,他的手還搭在楊柳般纖細的腰肢上,手指忍不住動了動,指腹觸及到的肌膚溫軟柔滑,像是上好的緞子一般,叫人捨不得放開。
那雙淺墨色的瞳仁幽深了幾分,手指輕輕一勾,直接將人按倒了懷裡。
上半身親密無隙地貼在一處,齊楚楚不自在地掙了掙,雖然經歷了昨晚,可她還是不太習慣這樣。
可他並沒放開,放在腰間的手指反而順著尾椎一路滑下去。
被帶著薄繭的指腹拂過,她有些怕癢,輕哼了一聲,身子往前縮了縮,卻是將柔軟之處往那人堅實的胸膛方向送了送。
下一刻,她明顯感覺到頭頂的呼吸重了幾分。
有了之前的幾次經驗,她哪裡會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
這都已經大白天的了,哪有白日宣……的道理。
——
“別……該起來了……”
齊楚楚按住他作亂的手指,呼吸微顫,白淨臉頰染上一層薄薄的胭脂色,聲音猶帶著幾分初醒的慵懶。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男人低沉的聲音順著她耳蝸滑進來。
他可不想再像上次一樣,好不容易飽餐一頓,結果活生生餓了半個月。
齊楚楚本來猶豫著用這做藉口避開,可想到他昨晚上溫存體貼的模樣,處處顧忌著她的感受,就不大想騙他了。
她也不是木頭人,自然能感覺到,他比起上次剋制了許多。
齊楚楚想了想,還是在他懷中搖搖頭,說了實話。
“沒有,只是腰有點酸。”
話音剛落,嚴青的手指滑倒她腰間,動作輕柔地替她捏了捏。
齊楚楚腰間最是敏=感,這會兒正酸著,被他一捏,愈發酸澀難言了,不由得輕哼了兩聲。
下一刻,她明顯感覺到,那人又精神抖擻起來。
她咬著唇正要往後退,卻聽得他啞著聲音說道,“讓我抱一會兒,不做什麼。”
齊楚楚仰頭去看他,他的模樣瞧著很有些難受,英挺的眉緊鎖著,勾著她腰間的胳膊也箍的緊緊的。
反正只是抱一會,又不會少塊肉,她還可以借這個機會順順當當地賴會床。
齊楚楚心中一軟,就答應了。
——
咬著他的肩膀不敢出聲的時候,齊楚楚覺得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居然會相信了他那句鬼話。
說好的只是抱一會兒呢。
那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一想到屋子外頭都是丫鬟婆子,可能會聽見裡頭的動靜,她就越發緊張了,連大氣都不敢喘。
隱約聽見有腳步聲近了,她身子猛地繃緊了些。
嚴青動作一滯,俊朗的面容因為欲=念而有些扭曲,被那柔軟之處密密牢牢地裹吸著,差點就像頭一回一樣交代了出來。
——
門扇被輕輕叩響,外頭傳來一個聲音,是玉書。
“將軍,夫人,有位鄭姑娘前來拜訪,說是來道謝的。”
猛然被打斷好事,嚴青眉頭不悅地皺了皺,這什麼鄭姑娘,來得也太不是時候了些!
齊楚楚細細地喘息著,眼皮向上撩了撩,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環著他腰間的手指卻是陷進肌膚,擰了他一把。
好一個鄭姑娘,還真是鍥而不捨啊。
嚴青正箭在弦上,哪還受得了這般撩撥,屏著氣,狠狠地往裡衝了一下。
齊楚楚倒抽一口氣,重重地咬著他緊實的肩,牙齒有些發顫,才勉強將聲音堵回去。
——
“將軍,夫人?”
玉書守在門口,半天都沒有聽到回應,只得疑惑地又喚了一聲。
兩人莫不是還在睡?
可她剛剛好像聽到自家姑娘的聲音了?難不成是聽錯了嗎?
不過這都快中午了,總該睡飽了吧。
她記得只有姑娘生病那段時間,才會睡到這麼晚。而且聽院子裡伺候的小廝說,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