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腦子進水了才會這麼幹!
就是個金山銀山,也禁不住這病秧子整天的人參靈芝的!
這麼個燒錢的病秧子,留著給她們威遠侯府算了。就周紹言這幅弱不禁風的體格,想要傳續香火根本沒可能,也根本不值得他花那麼多錢。
周老太太和周正離開了,說是要回去準備準備,不過這一準備,就再也沒出現在威遠侯府。
——
日子不疾不徐地過著,轉眼已進入了冬天,齊楚楚懷孕有四個多月了。今年的冬天格外冷一些,齊楚楚窩在靠窗的矮塌上,學著給未出生的孩子做點小衣服小襪子。
雖然家裡有針線房在做這些個,但她還是想親自動手做幾件,也算是她這個做孃的一點兒心意,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剛將細軟的棉布拿出來,放到矮几上。
身後忽然有隻長長的胳膊摟上來,箍住了她的腰,下一刻,帶著胡茬的唇落在了她臉頰上。聞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氣息,齊楚楚放軟了身子,懶羊羊地靠近他懷中,摸了摸他有些扎人的下巴,笑道,“今兒個怎麼這麼早?”
這一兩個月都沒見他這麼早回來了,今天還是頭一回,這才剛過中午呢,她都有些不習慣。
嚴青一手摟著人,一手放在她腹部,輕輕地摸了摸,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聲音低啞,“想你了,小傢伙有沒有不聽話?”
“哪有,他乖的很。”也太乖了點,之前孕吐消失了之後,齊楚楚就半點不良反應都沒有,要不是她現在肚子鼓起來了,都感覺不到這個孩子的存在。
“這是要給他做衣服?”嚴青看向那攤在矮几上的布料,問道。
“嗯,做著玩玩。”齊楚楚仰頭看他,心疼地撫過他的臉,這才一個多月,都瘦了一圈了。
“你都沒給我做過什麼,這小傢伙倒是比他親爹享福。”嚴青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有些不滿地道。
齊楚楚笑彎了眼,他這是連自己孩子的醋也要吃麼。她手藝又不好,做出來的那個他說不定還嫌棄呢。
“誰說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