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耀眼的紅色,看似無心卻是絕佳的穿戴。
這就是她,做任何事都似無心,卻總能給人驚喜。
小六子上前:“王爺,是昭妃娘娘!”
福全點了點頭,自己與小六子置身亭中,可以居高臨下看到她,但是她卻未必能瞧見他。這樣也好,就像平日一樣,自己總在暗處默默關注她,而她,只怡然做自己便好。
東珠全然不知,她身後只跟了小丫頭寧香,手裡捧著一個小筐,裡面放著小鏟和花鋤。兩人來在亭下,在一處向陽的草叢中找尋著什麼。
東珠全神貫注,用手撥開覆在草叢上的落雪,仔細在草葉中尋找。當她看到那一小叢長著白色茸毛的野草時,突然就笑了:“原來躲在這裡,險些被你們矇混過去!”
寧香遞上小鏟,東珠擺了擺手,親自用手一點一點掘著那草的根部。
亭上的福全很是納悶,什麼稀罕的草,還值得她用手去掘。
只聽寧香打了個噴嚏,不禁嘟囔起來:“主子一大早來這裡挖這個草,到底要做什麼?”
東珠將掘出的白茸茸的草舉在手裡,指著那些細細的茸毛說道:“你別看它現在這樣不起眼,被冰雪打得垂頭喪氣,其實它在保護自己,用密密的茸毛將花朵包裹起來,等到雪化了,日頭出來,它就會抬起頭,挺起身,把那漂亮的紫色的花朵綻放出來。”
寧香不以為然:“紫色的花,很稀罕嗎?等雪停了,用不了幾日園子裡的花都開了,想要什麼顏色的沒有?”
東珠瞥了一眼寧香:“不是這花稀罕,而是這根。這叫白頭翁,根可入藥。”
寧香聽了大為緊張:“主子可是哪裡不舒服?咱們趕緊宣太醫來看看,主子雖博學,可也不能拿著花草入藥啊?”
東珠笑了笑:“不是我哪裡不舒服。是前兒聽鹹安宮的柏姑姑嘮叨裕親王的痔瘡犯了,這太醫院調的藥膏子味道不好,他不愛用。咱們以這白頭翁的根搗紅貼之,止血止痛,又方便又清香。”
亭中的福全聽了,面上立即燙了起來,心卻跟著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