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講來。”皇后說道。
蕊香定了定神:“回皇后娘娘的話,我家主子自從當日落入太液池之後便落下毛病,這月事來的時辰常常不準,為此才請了太醫院婦科的梁醫正來調理。這事,太醫院有記檔,敬事房也是知道的。所以,從去年下半年,我家主子連每日侍寢的綠頭牌也被撤了。”
“原來如此。皇后娘娘,既然惠貴人行經日期不準,倒也怪不得這丫頭了。”仁妃一向和善,此時便出言說了這一句。
皇后點了點頭,又看向梁之惠:“你怎麼說?”
梁之惠一臉慘白,萬分頹廢:“下官萬死,當日卻是大意了,一心想著惠主子一向行經不準,且以往月事來臨時就萬分艱難,下腹墜痛不已,當時算了算時間,只覺得正是行經之時,所以就按月事不調診治的。而且,由於惠貴人的身子尚在調理當中,綠頭牌都撤了,彤史與太醫院也沒有惠貴人侍寢的記錄,所以下官萬萬沒往那裡想。是下官疏忽,是下官罪該萬死。”
審到此時,事情彷彿已然真相大白。惠貴人原本月事不調,不能侍寢,且宮中也無她侍寢的記錄,太醫們也就沒往有孕那裡去想,就按月事不調的老毛病治了,雖然疏忽,但也不是刻意陷害。
當下,大家皆已清楚,但又不禁想問,那惠貴人的孕到底是怎麼來的。
此時,皇上便尷尬起來。
康熙並不知這些內情,也不知納蘭明惠身體有哪些痼疾,只是覺得當日與她在絳雪軒魚水甚歡,想不到僅此一次承寵,她就有孕了。
所以眼下,皇上也有些抹不開面。
皇后也不好再審下去,偏福貴人瞪大眼睛一臉驚愕地追問起來:“這倒奇了,貼身宮女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彤史和太醫院也無記錄侍寢,那這胎哪裡來的?”
這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