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上張仲堅,可都是被漢軍遊騎逼回,或死或傷。唯一讓他放心的就是沒有人被漢軍遊騎生擒,不然的話,一旦張仲堅大軍的所在暴露,一切就都完了。
“大人,我軍糧草已經不多了。”杜伏威身後,副將徐圓朗聲音有些發苦,那些漢軍騎兵如同附骨之疽般跟著他們,這五日連百里距離都走不出,那糧草再這樣折騰下去,用不了十天,就會斷糧。
杜伏威心裡也是發愁糧草,可是尾隨他們的漢軍鐵騎人數和他們不相上下,就算他想派兵去四周村寨徵糧也辦不到。
“大人,我看如今只有壯士斷腕,舍了大軍,只帶軍中精銳突圍而安,否的我等必陷於漢軍之手徐圓朗見杜伏威猶豫難決,在旁勸道。
“容我再想想杜伏威擺了擺手道,徐圓朗的主意他也想過,但是要他捨棄這親手練的三萬江淮子弟兵,他卻是很難辦到,但是他知道徐圓朗說得也沒錯,如今漢軍還沒下手恐怕是要等自己這一方糧盡後,不戰而屈人之兵。
“今夜再派斥候,看看能不能和皇上聯絡上。”杜伏威喊住了徐圓朗,郭孝恪登基的訊息傳到後,張仲堅亦是稱帝,這次更是親自領兵。
夜色深重,杜伏威的大營裡,精挑細選出來的十名精銳騎士都是身著深藍色的夜行衣,牽著在馬蹄上裹了厚布的馬匹,悄悄地潛出了大營。往南而去。
到天明時,牽著馬走了半夜的十名吳軍騎士方才去了馬蹄上裹著的厚布,策馬朝南方吳軍主力方向奔去。 這十名吳軍騎士走後不久,一彪漢軍騎兵卻是出現了,昨夜那豐名吳軍騎士雖然走得隱秘,但是卻不知道漢軍騎兵中有專門蓄養的鷹犬。用來追尋敵蹤,他們昨天晚上雖然沒有驚動漢軍的遊騎斥候,但是卻給漢軍騎兵養得的獵犬嗅到了氣味,不到天明,便有漢軍騎兵帶著獵犬追蹤而來。
天空中,一點黑影忽地從天而降,落在一名漢軍百夫長的伸出的手臂上,赫然是一頭海東青,那百夫長投軍前本是遼東女真一個部中的貴族勇士,郭孝恪橫掃遼東,吞併遼東遼東各部時,他所在的部落舉族歸順,他憑藉自己的馴鷹之術,進了當時的北府軍,兩年累積戰功,成了一名百夫長,自取漢名為郭鷹,最擅長放鷹追蹤敵蹤。
從腰間摸出幾條新鮮的羊羔肉,餵給停在手臂上的海東青後,郭鷹卻是取了鷹笛吹了幾聲調子後,放飛了海東青,然後朝身後計程車兵道,“追說完卻是策馬朝海東青飛去的方向策馬而去。
夕陽西垂,郭鷹帶著手下的騎兵下馬休息起來,追蹤了一天,他們已經大體摸清了那昨夜漏掉的幾個吳軍騎兵的方向。
“大人,我們離他們已經不遠了。”郭鷹身邊,一咋,高長的中年漢子在火堆旁烤著火道,他是幽州本地的獵戶出身,大隋第二次徵遼時,被強徵入伍,後來成了北府新軍計程車兵,也是靠著軍功才成了郭孝恪親軍中的一十夫長。
“要不要莫離比發 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他們可是皇上親軍,還是斥候精銳,要是讓那些吳軍騎士給走脫了,實在是丟面子。
“不,我們繼續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底要去哪裡。”郭鷹的母親是父親從突厥人手裡買來的漢人女奴,他從小就會說漢話,歸化之後,一口流利的漢話讓他成了漢軍中為數不多有資格學習兵法的胡裔軍官。
郭鷹本來也想立即斬殺那些逃出的吳軍騎士,但是這些吳軍騎士差點神不知鬼不覺地走掉,要不是昨夜正好他手下的一支小隊帶了特殊練過的獵犬巡視所屬的區域,被獵犬嗅到了陌生人的氣味,恐怕他們此時猶自不覺。
正是因為如此,讓郭鷹起了好奇之心,那些吳軍騎士明顯比起前幾次那些人要精銳許多,這樣一來他們的動向就更加叫人
“大人說得也不錯,看看他們到底要去哪裡?”莫離笑了起來,區區幾個吳軍騎士要是能從他們這隊人手裡走脫,那就真是見了鬼了。 第二天清晨,郭鷹親自帶了三十人繼續追擊,其餘人則是分成了七個小隊往前各個方向快馬探索,一有發現。可視情況而定自行會大營稟報。
追蹤後的第三天,郭鷹終於為他的耐心獲得了回報,先行出發的幾個部下帶領的小隊發現了吳軍大隊人馬的蹤跡。
“大人,這是我們抓到的活口郭鷹面前,是張仲堅派出打探訊息的斥候,正好遇到他派出的一隊斥候,結果兩邊交戰,對方十人全軍覆沒,只剩下一個活口。
“屍體處理了沒有郭鷹沒有去看那個明顯是被嚇壞的吳軍斥候,只是朝部下問道。
“掘了深坑,已經埋在林子裡了,除非派人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