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的堅持,悶悶的嘆了口氣,過了會兒,又問姜武,“那我哥過來剿匪,也是為了你要拿的那樣東西。”
姜武這下沒說話,他對江小湖的信任還沒有到那個份兒上。
“或者,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江小湖見姜武不語,嘰嘰喳喳的又說了一句。
姜武聞言,眸光一亮,“你有什麼辦法可以上鴛鴦嶺?”
“我沒有辦法,辦法還得你來想。”江小湖故作高深的說。
“什麼意思?”姜武皺眉詢問。
江小湖見他真的感了興趣,這才娓娓道來,“我那日出去玩,不小心滑進了鴛鴦嶺下的一條河裡,差點就死了,緊要關頭,幸虧有一個樵夫經過,他看見聽見救命聲,就下水救了我,後來我向他道謝時,聽他說,那河通著地下水,能一直通到鴛鴦嶺上去。”
“這麼說,從那條河下去,就一定能到鴛鴦嶺上?”姜武肅然問道。
江小湖搖頭,“按理來說是這樣,可我總覺得不靠譜,地下河四通八達,怕是要極熟悉環境的人才能摸清路吧,我們貿然下去,要是要找不到正確的路,被急流沖走怎麼辦……那可真是要死無全屍。”
“那個樵夫應該認路。”姜武道,“若是能尋見他問問就好了。”
“樵夫住在山下,我問過他。”江小湖清清脆脆的說道。
姜武頷首,“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找他。”說著又翻身上了馬,朝江小湖遞了隻手,江小湖握了他的手翻身上馬,這一次坐的卻是前面。
“坐好了?”姜武詢問一聲,得到肯定回答後,一夾馬腹,策馬往鴛鴦嶺的方向奔去。
江小湖靠在他懷裡,只覺溫暖異常,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如若可以,她願意一輩子躺在他懷中。
為此,付出一切,她都在所不惜。
姜武照著江小湖指的路,策馬狂奔了半個時辰才停下來,不遠處,果然有一座茅草屋。
兩人一前一後往茅草屋方向走去。
進了院子,卻發現主人不在。
“怕是出去打柴了吧。”江小湖猜測。
姜武點了點頭,“那我們便在這裡歇上半日。”說著,帶江小湖去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江小湖就坐在姜武對面,她打量著他的臉,真是怎麼看怎麼滿意。
“姜大哥……”她喊他的名字,帶著濃濃的仰慕、依戀,“我們這樣,算不算同甘苦,共患難過了?”
“算。”姜武看著她點了點頭,“遇上你,也算因禍得福。若是我真能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一定請你吃酒。”
“不要!”江小湖皺著眉反對,“我才不要跟你喝酒。”
“那你想要什麼?”姜武問她。
江小湖想了一下,笑眯眯道,“我想要一根髮簪。”
“也好。”姜武點了點頭,“我娘子有許多精美的髮簪,等拿到東西,我帶你去見她。挑幾根平常不戴的給你。”
“你就不能不提你的娘子嗎?”江小湖有幾分不悅。他是看不出她對他有意思還是咋的。
姜武輕笑了一聲,“我娘子是我的一切。”
“可男人不都向往三妻四妾嗎?”江小湖鬱悶,“我哥和我嫂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房裡不還是有幾個收用的丫頭,外面也養著幾個外室,我嫂子呢,明明什麼都知道,也氣的很,可為了保住自己正室的地位,還是得裝不知道。”
“那是旁人。”姜武想到宋妤兒,眉眼都是柔軟的,金色的暖陽下,有些熠熠生輝,“我與我娘子,與旁人不同。……我這一生都欠她,便是傷害我自己,我都不會傷害她。”
“為什麼?”江小湖皺眉。
姜武沒再應話。
江小湖受不了寂寞,又找了個話題,“若你真跟別的女人有染,你娘子會吃醋嗎?”
“不會。”姜武搖頭,“她從來不吃醋。”
“那她真大度。”江小湖酸酸道。
姜武聽她這麼說,眼裡突然多了幾分苦澀,良久後,道,“她不是大度,她只是不在乎我,你是女兒家,該知道的,一個女人要是不在乎一個男人,那麼不管他招惹多少別的女人……她都不會有半分情緒。”
“這倒是真的。”江小湖煞有介事的點頭,“我是女兒家,我最明白女兒家的心事了,若不喜歡一個人,他喝酒放屁打嗝簡直不能忍,髒死了,噁心死了。可若喜歡一個人,便只覺得他有個性,喝酒放屁都是真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