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面,楚貽廷曉得,她這是瞧不上自己。
至於司玉,就更見不上了。
據埋在濮陽王府的暗衛說,他被廢黜之後,司玉就和蘇世子圓了房,兩人恩恩愛愛,如膠似漆。
楚貽華恨歸恨,可心裡到底還是顧及著她,沒有與她來個魚死網破。
一個月後,暗衛又傳來司玉懷有身孕的訊息。
那一晚,楚貽華徹夜未眠,他坐在皇陵外,盯著京城的方向看了一宿。
“主子,該吃藥了。”元寶公公端著一隻木碗,慢慢上前,輕聲提醒了一句。
楚貽華看著木碗裡那濃黑的藥汁,苦笑一聲,沒有立即喝下,卻是問元寶,“你說,我這病還治得好嗎?”
“會好的,主子一定會好的。”元寶公公紅了眼眶,低聲安慰。
楚貽華終究是不死心,他舉起藥碗,遞到唇邊,一飲而盡後,又是一聲苦笑,“這幾個月喝的藥,比前半輩子喝的藥都多。”
“先苦後甜,總好過先甜後苦。”元寶公公接過藥碗,又勸了一句,“再不濟,主子不是還有皇長孫。”
提到孩子,楚貽華又想到司玉肚子裡的孩子。
她怎麼會這麼快就移情別戀,會不會是……
他心裡湧起一種奇異的,狂熱的衝動,然後迫不及待的吩咐元寶公公,“想辦法,將司玉弄到皇陵來,我想見她!”
“……是,主子。”縱然知道這事不怎麼好辦,但元寶公公還是沒忍心拂了自家主子的意思,將事情答應下來。
其中過程艱辛自不必說。但好在結局不錯。
司玉在五六日後,被蒙著眼帶到了皇陵楚貽華房中。
黑布解開,她一眼就看到他落拓憔悴的面容。心中下意識的一酸,眼淚差點落下,不過很快,又被她掩飾過去,她瞪向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孩子是誰的!”楚貽華直接將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問出口。
司玉面色一白,冷聲道,“自然是我夫君的,不然還能是你的!”
“是不是我的,一探便知,話落,隨他一起來到皇陵的太醫從暗處走了出來,道聲得罪,抓住司玉的手腕。
司玉眼中險些噴出火來,別過頭去,不語。
太醫探了片刻的脈,鬆開司玉手,衝楚貽華道,“大皇子,姑娘的喜脈有兩個月了。”
“嗯,你退下。”楚貽華吩咐了一聲。
等太醫離開後,冷眼看向司玉,“這下你還有什麼可說!”
“我不會讓孩子認你的。”司玉又瞪了他一眼,“我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有一個得花柳病的父親!”
“司玉!”楚貽華惱羞成怒,“你別忘了,他還有一個水…性楊花、紅杏出牆的母親!”
“那這孩子還真是可憐!”司玉冷笑,“他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你什麼意思?”楚貽華察覺到不對,趕忙問道。
司玉挑眉,“你說我是什麼意思!”頓了頓,又道,“我只給你兩個選擇,一打掉他,二讓他在濮陽王府長大,你選,現在就選!”
“司玉,你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復位的。”楚貽華企圖說服司玉讓孩子認他,“到時候我一定封我們的孩子為太子,封你為皇后。”
“你做夢呢吧你!”司玉瞪向楚貽華,一臉的嘲諷,“一個國家得多倒黴,才能有一個花柳病皇帝、一個野種太子,一個水、性楊花、紅杏出牆的皇后!”
“司玉,你說話怎麼這麼刻薄!”
“那是因為大皇子你做的都不是人事!”司玉冷聲道。她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經喜歡過這個男人,腸子都要悔黑了。
楚貽華也看出了司玉的決絕,心中一急,說出口的話更沒有章法,“你不答應我,就休想離開這裡。”
“是嗎?”司玉眼中劃過一抹鄙夷,“我夫君龍章鳳姿,聰穎過人,你以為他會找不到我?”
楚貽華聽不得司玉誇讚別的男人,激惱之下,偏頭就要吻她。
司玉心中一急,直接將穴道衝了開來,反手就是一巴掌,厲聲罵道,“你自己得了髒病,還想傳染給我嗎?大皇子,你真噁心!”
楚貽華聽她這麼說,也察覺到自己這麼做不對,倒是沒有生氣被打,反而愧疚的道起歉來,“司玉,我不是有意的,你是我最愛的人,我怎麼會想傳染給你,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嗎?”
“哼,想讓我原諒你,你先送我回去!”司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