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罷,他就甩開了錢氏的手,甩袖而去,留下錢氏一人在屋內默默流淚。
錢氏流了一夜的淚,錢棕也沒回頭來哄她,奴婢去請,他也只冷淡拋下一句話,“隨她吧,我管不了她了。”
第二日,天色微亮,錢氏就華服盛裝,又塗了厚厚的脂粉掩蓋臉色,然後徑直往縣衙去了。
玉腰進來說縣丞家的錢夫人來了,蓁蓁有些詫異,“不是說病得起不了身了嗎?”
玉腰又道,“奴婢看著,錢夫人氣色是不大好,但倒不至於起不了身。”
蓁蓁聞言便道,“那就請到後廳裡去吧,我這就過去。”
錢夫人進來的其實,蓁蓁仔細打量了她片刻,發現方才玉腰說得果然不假,這錢夫人眼睛紅腫著,佈滿細細的血絲,氣色也很差,塗了厚厚的粉,依舊掩蓋不住她發青的臉色。
錢夫人進來便遙遙一拜,道,“錢氏見過覃夫人。”
蓁蓁見她氣色那麼差,忙喊她道,“錢夫人別多禮了,既然身子不好,等身子好了再來也不遲。我初到盂縣,也不急於一時。”
她說到身子不好,錢氏的臉一僵,覺得這縣令夫人是故意說這話扎她,本來就是不情不願來的,現在更是渾身不自在,好似平白矮了旁人一頭一樣。
蓁蓁不知道她心中所想,還特意囑咐玉泉泡杯紅棗茶上來,紅棗性溫,最是補女子。
玉泉上來把茶端給錢夫人,錢夫人僵著臉喝了茶,便又坐了一會兒,就自詡完成任務了,起身告辭了。
錢夫人這回來做客,來得突然,走得也很莫名其妙,是在有些沒頭沒腦。
蓁蓁接待了她,便回房卸了髮飾,恰好這時,楊嬤嬤過來了。
楊嬤嬤進來便面上帶笑跪了下來,道,“奴婢這回來,是有件事想求主子成全。”
奴才來求,是極為常見的事情,但用上成全一詞,那邊和嫁娶扯上關係了。
蓁蓁聞絃音而知雅義,也笑著道,“楊嬤嬤起來吧,您有話慢慢說就是。”
楊嬤嬤便起身,面上止不住的笑意,“夫人是知道的,我家那口子去的早,我一個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