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女紅了,告辭了一回,便退了下去。兩個姨娘也盈盈一拜,說是不打攪夫人。
縣令夫人倒是一如既往,既不攔著,也不多說什麼,擺擺手便由著她們下去了。
兩個姨娘出了門,忽然便吵了起來,其中一個冷嘲熱諷道,“姐姐,你家三姐兒可真是孝順,這般替大小姐著想,也是替咱們夫人分憂了。真是個乖女孩兒。”
另一個也毫不相讓,反擊道,“妹妹家二姐兒不也是如此。輕貌進來,可看過妹妹一眼。妹妹又有什麼可嘲諷我的?”
隨著兩人逐漸走遠,聲音也漸漸聽不清了。聽見這樣的爭執,蓁蓁不免有些尷尬,但面上倒是沒露端倪,生怕縣令夫人覺得尷尬。
反倒是縣令夫人,毫不在意一笑,朝她點點頭,“姨娘出身小家小戶的,沒什麼規矩,讓您見笑了。”
她這麼坦然,蓁蓁的尷尬反倒有些多餘了。等回了凌西村,兩人在屋內獨處的時候,蓁蓁便忍不住把今天在縣令府上遇到的事說了一遍,然後心有慼慼道,“縣令夫人也難做。我瞧著她待庶女也一視同仁,並不怠慢哪一個。倒是兩個姨娘,不感恩主母也就罷了,還這般在背後嚼舌頭。”
覃九寒聞言倒是笑了,也不對姨娘或是縣令夫人做什麼評價,反而道,“蓁娘不用怕,我們家不會有什麼庶女庶子,更不會有什麼姨娘之流。”
蓁蓁原就是和相公說一說,卻沒想到得了這麼個誓言,臉一紅,便把旁人家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兩人溫存一番,蓁蓁身子弱,便迷迷糊糊要睡覺,手拽著男人裡衣衣襟,小貓似的蜷進男人的懷裡。覃九寒將人擁進懷裡,在她額上輕輕一吻,又想起睡前兩人的對話,忍不住低低一笑。
他家小娘子真是心性單純。那縣令夫人又有什麼難做的,倒是那兩個姨娘,蠢而不自知,被主母縱著沒了規矩,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也與她們不親。
不守規矩又無子無女傍身的姨娘,會有什麼下場,還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