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還是要看兩家姑娘如何,若是性子好,勳哥兒也喜歡,她這個做孃的也不去攔著。但勳哥兒都沒開口,她可不會急著替他定下。
四夫人回了四房,頗為心氣不順,臉色差得很,四老爺瞧見了,倒是來問了一句,“這又怎麼了?又同二嫂鬧不痛快了?”
四夫人:“我能痛快嗎?老夫人總幫著二房,我們這禮送來送去的,可沒見老夫人給四房一個好臉色!”
四老爺心知老母是何品性,壓根不信妻子的話,面上不免就被四夫人給看出來了,更加不高興了。
“你這做人爹的,對自家閨女的事,一點兒也不上心!蓴孃的夫婿都要被二房搶走了,你還和你那好二哥稱兄道弟的!”
四老爺不耐煩了,一甩袖子,“咱們蓴娘又不愁嫁,何必盯著覃家不放!覃家也就是瞧著風光了些,還不是個沒底蘊的人家!”
四夫人滿臉不屑,“你家倒是有底蘊,可也沒見你當個江南總督啊?再說了,你沒看到老爺子多看重覃家勳哥兒嗎?這要不是有出息的人,能入得了老爺子的眼?老爺子多心高氣傲一個人!”
同樣的對話,也發生在二房。
二夫人也是臉色不大好,一回來便將七娘子喚了過來,摟著哭了許久,“都是娘不好,生你時被小人推了一把,苦了我的兒了!明明樣樣都出色,就是身子骨虛,便被人說三道四的!”
七娘子雖體弱,性情還是堅韌,還安慰二夫人,道,“娘,您別這麼說,孩兒沒事的。”
二夫人卻是愈發心疼這麼懂事的女兒,撫著她的發,道,“七娘,覃家是個好人家。我瞧著覃家家風清正,那覃大人官居總督,家裡連個妾都沒納,就是一心一意對他妻子。你若是能嫁到覃家,那娘也放了一大半的心了!”
說到婚事,恬淡如七娘子,也微微紅了臉,想起偶遇過的那個翩翩小少年,眉目含笑的模樣。
二夫人瞧了愈發堅定,四房的蓴娘不比她家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