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口味,總不好一桌子的膳,都是臣婦一家子喜愛的。”
三殿下一愣,他在宮中慣來是個小透明,從小時候起,但凡宮宴的時候,那便都是從高往低來的,太監會考慮父皇的喜好,再是皇后、貴妃等一眾為尊或者受寵的妃子,然後輪到受寵而母族顯赫的大皇兄和二皇兄,最後才象徵性地問一問從小伺候他的嬤嬤。
偏偏後來,他的嬤嬤年紀也大,記性也不大好了,御膳房遣人來問的時候,她總是說的顛三倒四的。宮中本就是拜高踩低的地方,他自己又沒什麼本事,連御膳房也陽奉陰違的,來一趟,便算是問過了。他念舊,不願意將嬤嬤趕走,便讓她仍舊在自己宮裡伺候。
只是,到了宮中家宴之上,見著那些玲琅滿目、色香味俱全,精緻得猶如顆顆雕刻的菜餚,他總是沒什麼胃口,也不怎麼願意動筷子。
他那時候心裡便幻想,若是父皇能問上一句,哪怕只是簡簡單單一句“玢兒,不合胃口?”,他也能高興上好幾日。可是,除了早逝的母妃,沒人問過他。
三殿下微怔,抬頭便瞧見覃夫人認認真真等著他回話,便道,“我喜麵食。”
“好,臣婦記下了。”
……
過了幾日,便真的是年節了。
覃九寒從前院回來的時候,蓁蓁正帶著幾個孩子,在拆兄嫂寄過來的年禮。
勳哥兒和溫哥兒都是生在外頭的,他們又一直四處奔波,還未有機會帶著孩子們回過凌西村,故而除去些畫像,遠在凌西村的覃三壽夫婦,實際上還未曾見過自家兩個小侄子。
但雖然未曾見過,卻是記掛得很,每年逢年過節的,都免不了送禮過來,其實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勝在心意。
勳哥兒和溫哥兒同樣對還未見過的大伯和大伯母很有好感,對於這事,蓁蓁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雖然離得遠了,但感情卻是不能輕易割捨的。
見爹爹回來,溫哥兒還在滿臉期待等著拆禮物,年紀大些的勳哥兒,已是面紅耳赤,極不好意思了,低聲喊道,“父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