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覺掩飾的好,旁邊的人卻是被嚇壞了,看他面目猙獰,雙目似充血一般,下意識離他遠了一些。
劉衝便越發認定,這些人都在看他笑話,個個恨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咬牙切齒熬到宴席結束,劉衝便僵著臉回了自己房間,坐在桌前,難以入眠。
直至深夜,想起夫子曾經和他說過的話,劉衝面露猙獰笑意,彷彿茹毛飲血的怪物一般。
可怖又可悲。
人心便是如此,若有一日,遏制不住內心的欲憎,便被情緒左右了心智和思緒,成了情緒的走狗。
次日,一個訊息便在錦州府便流傳開來了,說這次的院試案首曾出入青樓楚館,還在香軟軒包了個花魁,蕭音班裡包了戲子。
本來,文人墨客的風流韻事向來是眾人八卦之事,又加上這謠言還與新出爐的案首有關,便愈發熱度不減了。
劉衝的法子,說實話,算不上多高明,不過是找了幾個小乞丐,給了些銀錢,讓他們在茶館小攤說上幾句。但法子不高明,不代表效果不好,相反,流言蜚語一下子席捲了整個錦州府。
尤其是香軟軒的那位花魁出來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更是引得眾人堅信不疑。
不但外人堅信不疑,就連和覃九寒日日相處的聶凌和程垚都有些動搖了,若不是知曉覃九寒的性情,還真被外頭這些亦真亦假的流言給忽悠了。
要知道,坊間的流言,只會越傳越真,細節的描述都是在流傳中不斷豐富的。原本可能只是一句“秀才逛妓院”,傳著傳著,便連哪個妓院,招的那幾個妓子,甚至連如何過夜,都一一細化。
覃九寒聽聞謠言,沒什麼表情,不過花時間哄了哄自家有些鬧彆扭的小姑娘,然後出門買糕點和糖葫蘆的時候,順便去了柳大人的府上一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便拎著糖葫蘆和糕點回來了。
他鎮定自若,連帶著聶凌和程垚也不記掛著這事了,反正憑覃九寒的本事,旁人用不著替他擔心。
反正他自己都沒把這事當一回事,也不見他急,成日裡只顧得上哄自家小姑娘。
劉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