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衣衫不整,香肩微露,胸前兩團渾圓極為誘人,心下一動,便將茉仙堵住嘴,手腳捆了起來。
將茉仙和劉衝料理好,他便敲敲窗戶,晃了晃窗戶那吊著的麻繩,底下便傳來了回應,“抓找了嗎?”
大鬍子咧嘴一笑,道,“不光把那知府侄子逮了,連帶著還把花魁也一窩端了。”
說完,他便將搖頭掙扎的茉仙捆在麻繩上,慢慢往下送。
若是從前,茉仙作為香軟軒的花魁,怎麼也不會落得連個門口伺候的小丫鬟也沒有。但現在,她身價一落千丈,鴇母直接將伺候她的小丫鬟調給了瑤琴等人,這才讓她連求救都無門。
茉仙的房間在二樓,不高不低,此時又是夜裡,一片漆黑,後院的打手皆被大鬍子幾人打暈了,自是無人發現,香軟軒的前花魁正吊在半空中,即將落入歹徒之手。
大鬍子又以同樣的法子,將劉衝也運了下來,然後自己迅速竄了下來。
四人便帶著茉仙和劉衝鑽進了黑暗的夜色中。
大鬍子和同夥挾持兩人到了一處宅子,然後將劉衝鎖進了屋子,又把茉仙丟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對劉衝來說,是難得安眠的一夜,對茉仙來說,卻是折磨的一夜。
她平日雖然也接客,但她是花魁,不似底層妓子那般,什麼屠夫走卒、三教九流的客都接,而且,一夜只需伺候一兩個客人而已。
可是,這一夜,大鬍子連帶著他的三個同夥,四人連著折騰了她一夜,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
大鬍子繫好褲腰帶,大咧咧走到茉仙面前,拍拍她的臉道,“不愧是花魁,就是比良家女子更結實些。把爺伺候爽了,等救了我們大哥,到時候帶你一起走。”
他的同伴調笑道,“喲,鬍子?還沒玩夠呢?咱也得去看看咱們知府家的小公子去了。辦完正事再玩!”
大鬍子撓了把癢,便跟著同伴兒一道出去。他一走,茉仙總算有機會歇一歇,眼一閉,便直接入了睡。
直到晌午時分,她被門外傳來的砸門聲嚇醒,還未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就被大鬍子一把從床上拎了下來,粗魯將她拖到門外,然後又拖進了另一個屋子。
茉仙被重重拋在地上,然後被惡狠狠問,“這人你認識嗎?他是不是知府侄子,齊玉?”
茉仙下意識搖頭,齊玉她知道,也是她的常客來著,出手闊綽,怎麼會是面前這個窮酸書生呢?
大鬍子氣得在屋內來來回回走,甩手道,“怎麼可能?這女人明明就是香軟軒的花魁!我們明明打聽好的,齊玉昨夜會去找香軟軒的花魁,怎麼可能不是他?”
茉仙啞然,齊玉的確是她的老主顧不錯,只是出了覃九寒那件事後,齊玉便換了瑤琴伺候,所以,她這算是替瑤琴受罪了嗎?整整好幾個時辰的折磨,都該是瑤琴那賤人享用才是!
茉仙爬到大鬍子腳邊,拉著大鬍子的褲腳,道,“我知道齊玉!他現在不找我了,都點的瑤琴!瑤琴就住在我對面,你們去抓她吧,放了我吧,我給你們帶路!”
大鬍子更是氣急敗壞,恨不能一腳踹開拉扯著她的女人,但想著這女人還能伺候兄弟幾個,便忍了下來。
他的同伴中有個滿臉麻子的,嘆氣道,“這可怎麼辦?要是昨夜發現抓錯人,咱還來得回去補救。到了今天,恐怕鴇母早就報官了。妓院丟了人,那齊玉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還來呢?”
大鬍子一拍大腿,後悔不已,“都怪我,說來說去都怪我!這下沒了齊玉,就憑這個窮酸書生,我們還怎麼把大哥救出來?那知府能放人嗎?”
麻子也搖頭,四人是跟著大哥做柺子的,本來就沒什麼腦子,平日裡都是大哥吩咐,他們照做,能想出這麼個換人的法子,已經是想破腦袋才想出來的。
這回也是倒黴,有腦子的,全都被那什麼狗屁少將軍逮了,就剩他們幾個小嘍囉,還都是沒腦子的那種,沒拋下老大先跑,已經算是講義氣了。
不過,之所以沒拋下老大走,也不是講什麼義氣,而是,沒有老大,他們找不著接頭的人,也沒法子換個地方繼續幹這行當。
劉衝方才被狠狠揍了一頓,此時正疼得面目猙獰,為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而哀嘆。
聽了麻子和大鬍子的對話,也依稀猜出了他們的意圖,知道自己是替知府侄子遭了罪,便腦子一轉,想出了個禍水東引的法子。
既然這群歹徒的目的,是想抓個有地位的人,去和知府換人,那為什麼不忽悠他們去抓覃九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