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覃九寒眼裡,卻是可愛的不行,大大鬆了口氣。
“你做什麼這麼說乾孃?”蓁蓁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開始替柳夫人打抱不平。
覃九寒掩唇笑,道,“我想著,方才柳夫人同你說了那麼久的私房話,大概會傳授你一些馴夫之道。不過咱們說好了,日後要罰我,成,我一句話都不說。但不許學柳夫人,趕我去睡書房。”
蓁蓁失笑,溼溼的杏眼彎成桃花瓣兒,嗔道,“你別說這些胡話,乾爹聽了,指定得揍你。”
“嗯,岳父大人可是個嫉惡如仇的,連皇上都敢頂撞的人。不過是揍一揍我,想必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覃九寒從來不是個巧舌如簧的人,即便是上輩子去做使臣時,面對著千軍萬馬,也是先把人打服了,再談條件。但是,對著自家小姑娘時,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那些哄姑娘家的話,彷彿是天生就學會了一般,句句都能哄得他家小姑娘喜笑顏開。
蓁蓁方才情緒忽然崩潰,掉眼淚掉了一陣,又被覃九寒哄了哄,心裡頭那一點兒小別扭也差不多消散了,便抱著膝蓋擦擦眼淚,露出一雙紅紅的眼兒笑。
覃九寒卻不肯讓她這般把事情敷衍過去,女兒家的心思他不怎麼弄的明白,卻也曉得,傷疤捂著捂著才會變成沉痾,感情之事也是一樣。
他不希望自家小姑娘委屈自己,日後若真養成這麼個苦往肚裡咽的習慣,那得過得多不快活。
在覃九寒的一再追問之下,蓁蓁總算紅著臉,將榜下捉婿的事兒說了。
換做別的男子,可能還覺得這女子太過杞人憂天了,壓根沒影兒的事,卻早早懷疑上了。
但覃九寒卻不這麼想,蓁蓁本就年紀小,沒什麼閱歷,從小便養得嬌,現在又是一介孤女,這段時間跟著他背井離鄉,情緒本來就會有波動,脆弱一些委實正常。
要怪便只能怪他,怪他沒注意到自家小姑娘的情緒,怪他沒給小姑娘足夠的安全感。
覃九寒也不去說那些保證的話,伸手捏捏蓁蓁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