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的衝動之舉,而背上了潑婦的惡名!我——實在愧於夫人!”
圍觀的百姓皆是議論紛紛,“這柳夫人可真是倒了大黴!明明是一賢妻良母,卻背了潑婦惡名,委實冤枉!”
“都怪那些嘴碎的,又是編排覃秀才,又是編排柳夫人!”
到了現在,已經沒人關注劉衝了,都將關注放到了覃九寒和柳夫人被流言中傷一事上,交頭接耳。
衙役趁機前來將眾人請回知府宅院,看了一場好戲的眾人意猶未盡往裡走。
一邊走還一邊道,“覃案首和柳夫人真是飛來橫禍,無妄之災!這搬弄是非之人,實在是害人不淺啊。”
“是啊,是啊。”
聽聞眾人竊竊私語的府學教授慚愧得直搖頭,一咬牙,親自上前向柳學政道歉,“柳大人,我等冒犯尊夫人了,日後必然為尊夫人正名!”
原本就心虛不已的知府也應道,“是!是!柳夫人深明大義,我必讓拙荊上門拜見夫人。”
要知道,知府因著怕自家夫人被柳夫人帶壞了,都沒敢讓夫人去拜見柳夫人。
柳學政滿意摸摸鬍子,心道,這一回可多虧了覃小子,他家夫人總算是能放他一馬了!
*
覃九寒三人回來的時候,夜色已經有些深了。
三人推門而入,便見院中唯有一盞燭火微微顫動的燈籠,照亮了腳下的路。
聶凌忍不住揶揄道,“怎的今日不見阿寶前來迎覃兄了?”
他笑得有些幸災樂禍,誰讓覃九寒其人,素日裡看著冷冽淡漠,實際上最愛秀恩愛,程垚夫妻都沒他那般黏糊。
每逢回來的時候,三人同行,就他家未婚妻,早早在院中等著,拎一盞小小的燈籠,眉目一片柔和,上來便是噓寒問暖,看得他這個孤家寡人眼熱不已。
覃九寒淡淡掃他一眼,沒作聲,便直接往右走,輕輕敲門,溫聲道,“阿寶。我回來了。”
聶凌忍不住駐足,等著看覃九寒的笑話。
結果,過了一小會兒,門便被從內推開了一條縫,傳來一個軟軟的聲音,似抱怨,更似嬌嗔,“做甚麼不自己開?門明明開著!”
覃九寒低低一笑,壓低嗓子,聲音溫柔得有些過分,“嗯,我想看看,蓁蓁有沒有睡著?我給帶了糖葫蘆,吃一口好不好?”
“不要,睡前不能吃糖。”蓁蓁略有些小傲嬌,回絕了。
但覃九寒也不氣餒,反而湊近了去哄,“就吃一口,我等了許久,店主才同意給做的。”
“那……那就吃一口。”
剩下的話,隨著覃九寒關門,聶凌就聽不清了,但方才那一段,已經足夠他打上十七八個顫了。
他又羨慕又嫉妒,怎麼覃兄那麼好命!文采好,得了案首,這也就罷了!
還有個又軟又乖的未婚妻!還是從小處到大的童養媳!
他已經能夠想象,日後他也娶了媳婦,再和覃九寒相處時,一定還是被秀一臉!
簡直人生贏家了!!
第50章 。。。
院試一過; 便是八月的鄉試。
覃九寒本來打算帶著蓁蓁早日去桐城,蓁蓁現在仍然一身男裝,便利了許多; 但也沒哪家小姑娘願意成日裡穿著男裝的; 他便打算早日入了桐城; 送走阿淮後,讓蓁蓁換回女裝。
他打算的頗好,卻被柳大人給否決了。
柳夫人洗刷了潑婦的壞名聲,錦州府的官夫人都前來拜見她,總算讓她揚眉吐氣了一番。
心情好了; 柳夫人便有心情詢問原委了; 柳學政在自家夫人面前; 向來是沒有什麼秘密可言; 當即全盤托出,甚至連自己對覃九寒其人的看法也說了個底朝天。
這下好了,柳夫人猛的一拍桌子,開始教夫; “你說說你; 能不能動動腦子?人覃秀才又沒害你,不過是以牙還牙; 旁人要毀他名聲; 惹他童養媳傷心,他還不能反擊了?你就是太心軟了!”
柳學政被訓得無話可說,喏喏應是; 半句不敢反駁。
柳夫人看得來氣,她家老頭子什麼都好,就是人際交往上吃了大虧。柳學政也年過半百了,雖說身子骨還算硬朗,但壽長這種事,向來不由人做主的。若是哪一天,老頭子身子骨吃不消了,只能退下來了,那大兒子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她膝下只有一個兒子,含辛茹苦養大成人,自然希望他過得好。可惜就可惜在,她沒給松兒生個兄弟姐妹相互扶持,便只好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