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他背後的幾個眼神遊移的千戶,嗤笑道,“怎麼?我說了楚少將在休息,爾等非要楚少將親自接待不成?”
張參軍一副大老粗的壯漢模樣,卻很能裝樣子,好兄弟似的道,“長衛兄弟這是什麼話?!兄弟們也是擔心少將軍,外頭蠻子虎視眈眈的,少將軍不露面,咱們總是不安心。”
顧長衛不鬆口,“張參軍,我說了楚少將在休息,你們有什麼事,便同我說,我會轉告少將軍的。”
顧長衛不鬆口,反倒令張參軍愈發肯定,楚獵必是傷重得起不了身了,心下狂喜。梁朝打天下的時候,曾有意先例,為首將領重傷不治,其手下不顧軍令,主動請纓掛帥上陣,竟神勇無比,擊退外敵。但按軍規,此人乃僭越,該收軍法處置。但先帝念起功勞,不忍功臣受辱,便改了軍中規定。從那以後,將領傷重,其下可代之行權,不以軍法懲之,敗,則打回原職,若是打了勝仗,還能擢升。
這般說來,是再便宜不過的事情。更何況,這位張參軍心裡還有些小九九,面上便愈發擔憂,“蠻子仍在城外虎視眈眈,長衛兄弟莫要同我們糾纏不清了。哪怕現在我們見不到少將軍,等到夜裡蠻子攻城的時候,我們又如何應對呢?還是讓我們見見少將軍吧!”
張參軍心中算計越多,面上的神情便愈發真摯,說的連他自己都堅信不疑了,自己就是擔心戰事而已。顧長衛心中愈發惱火,偏偏參軍一職在他之上,他別無他法,只能硬撐著不鬆口。
並非他不肯鬆口,而是他不能鬆口,要知道,少將軍今早起了高熱,到現在都昏迷不醒,哪怕硬撐著來見客,來人也能一眼看穿他現如今的身體狀況,指不定還會亂了軍心。到時候,丟了瀘縣,這後果便不堪設想了。
兩人正對峙之時,議事廳外傳來腳步聲,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