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才行。這麼一來,楊嬤嬤便左右為難了。
蓁蓁也知悉楊嬤嬤的苦惱,略思忖了片刻,便道,“我身邊有玉泉玉腰伺候就夠了。至於廚房那兒,玉珠也伺候得極好,若是她忙不過來,就讓玉纖也去幫忙。冬日天色黑得早,也讓玉纖別成日窩在屋子裡頭繡東西,多出來走動走動,別傷了眼睛。至於其他,留下些看院子的就夠了,讓他們輪著回去七八日,也去看看家人。”
楊嬤嬤聽她安排得頭頭是道,心下不由敬佩起來,暗道:她也算是伺候過好些人的,柳夫人自是不必說,那是多少年的管家老手了,家中諸事,就沒有一件不在她的謀劃之中的,在她手掌心裡,哪知猴子都翻不了天去。但是不得不說,跟她現在伺候的覃夫人想必,柳少夫人都要遜色不少。
倒不是說手段如何高明,而是那種御下的手段,實在是很能收服人。就說放年假這事吧,有哪個官夫人還要去替奴才考慮回家的事情,那都是下人自個兒請假,自個兒去同掌事的人塞銀錢說好話的。更何況,他們覃府的月俸實在高,好些下人都不敢開這個口,生怕惹得主家不高興,把活計給丟了。等會兒她把放年假的事情往外一說,她都不用猜也知道,下人會如何感恩戴德。
拋開年假的事情不說,就夫人身邊的幾個丫鬟,都是花容月貌的長相,比?棠?芯?小?說?獨?家?整?理?起夫人自是比不上的,但清粥小菜那也有清粥小菜的好,沒看人吃多了饕餮盛宴,那也得用些清粥小菜換換口味啊。但就玉字打頭的四個婢女,沒一個主動往大人身邊湊的,仗著自己的幾分姿色去爬床的事情,她在這府裡就壓根連影子都沒見著。
她原本還愁著呢,夫人有了身子,按說就不能伺候大人了,她既然是夫人這邊的人,自然是怕有哪個小蹄子心思浮了,往大人身邊湊。她嘴上沒說什麼,怕夫人擔心,但實際上盯得可緊了,尤其是貼身伺候的玉泉和玉腰、以及頗有姿色的玉纖。結果吧,爬床的事情沒見著,倒是玉泉和玉腰兩個姑娘主動來尋她了,說是要請教如何伺候有身子的婦人。
好吧,只有她一個人想多了。
楊嬤嬤得了吩咐,便退下去料理放年假一事,蓁蓁對楊嬤嬤素來很放心,因此吩咐之後便把這事給拋到腦後了。
等夜裡覃九寒回後院的時候,才想起同他提了一嘴。說到這個,覃九寒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的,淡淡應下,然後便將小心翼翼的視線落到妻子的隆起的腹部。他近來氣質平和了不少,入了冬之後,便沒再動過兵戈之事。
古人講究秋後動兵戈,但到了冬日卻又是不輕易動兵戈的。冬日嚴寒肅殺,若是打起仗了,不管有無勝算,最終的結果都是兩敗俱傷。而且水寅寨背靠斷崖,雖說是易守難攻之勢,但換個思路來看,也是圍城之勢。
水寅寨多大點地方,若是能自給自足,何必要下山劫掠。他們將水寅寨圍上些時日,不是山匪彈盡糧絕,就是下山一搏。不管何種情況,總是好過他們強攻不下,損失慘重。
因此,他也只是派何千戶將水寅寨圍住了而已,安安心心過了這個年,再謀其他就是了。
他這般謀劃,水寅寨中眾人自然也知道自己處境堪憂。就在盂縣百姓們採購年貨,準備安安心心過個好年的時候,水寅寨中卻是吵吵嚷嚷的,二當家和三當家已經吵得臉紅脖子粗了,就差你一拳我一腳打起來了。
大當家彪老大坐在首位,單腳踩著披了虎皮的椅面,眼神兇橫盯著下頭鬧翻天的屬下,終是在發現有人動手的時候動怒了,將純鐵的燭臺砸過去,咣噹一聲,終於讓室內安靜了下來。
彪老大冷冷看著二當家和三當家,道,“老二、老三,誰準你們動手的?活膩了?”
二當家和三當家都心一提,對視片刻,跪下道,“大哥,我們錯了。”
兩人吵得兇,但道歉的速度也是不容小覷的,快得讓彪老大都沒法子發火了,只能深吸一口氣,“行了,都給老子滾!”
二當家瞅著彪老大的臉色,小心翼翼道,“那咱就啥都不做了?咱山上的糧食可不夠啊。”
彪老大舔舔牙,若無其事說出了令人心驚膽戰的話,“不夠吃,那就省著點。那些娘們屁事不做,讓她們別浪費口糧了。”
二當家也早就習慣了彪老大不擇手段的作風,沒有絲毫不忍,道,“那也不夠,只能撐到年後,到時候大夥兒連肚子都填不抱,走路都得腿軟。”( ?° ?? ?°)?棠( ?° ?? ?°)?芯( ?° ?? ?°)?最( ?° ?? ?°)?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