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自己都還這麼小,就知道要教弟弟學道理了,真是個好阿兄。
大丫在羨慕什麼,蓁蓁還真不知道,現在大丫也到她跟前來伺候了,因為大丫這個名字不雅,問過大丫後,大丫自己也不大喜歡這個擺明了就是隨隨便便取的名字,便由蓁蓁做主給改了名字,現在叫玉滿了。
圓圓滿滿,寓意很吉祥,玉滿自己也特別喜歡,還特意問了玉滿兩個字怎麼寫,自己回房偷偷練名字呢。
正在這時,門被推開了,來人正是從府衙忙碌回來的覃九寒。
玉滿忙福福身子,然後便退了出去。
外頭下了層薄雨,淅淅瀝瀝的,青州府是難得有這種細雨綿綿的天氣的,覃九寒穿過院子回來,身上絳紅色的官服不免被氳溼了些。
蓁蓁上去替他接了外頭的袍子,然後便把一旁剛烘過送來的常服遞過去,催他到裡間去換衣裳。
“身上都溼了,小心著涼。我看外頭落雨了,就叫玉腰烘了送過來的,還暖和著,快去換了。”
“好。”覃九寒應了一句,便去裡間換上常服。果真如妻子所言,衣裳還帶著股淡淡的熱意,新換好的裡衣觸著皮肉,一股暖意投過裡衣傳過來,很是愜意而舒服。
覃九寒愜意呼了一口氣,然後將剛剛順手擱在桌上的請帖捎上,掀開簾子回來。
得了主子吩咐的下人,已經將熱水送進來了,蓁蓁剛好將水溫調到適中的程度,便見男人出來了。
她含笑招呼,“快過來洗把臉,等會兒把發冠解了,我替你擦擦頭髮。”
覃九寒應聲過去,洗了臉,解了發冠,然後靠在蓁蓁的膝上,由著她給自己擦頭髮,乾爽的棉布擦拭著發,蓁蓁纖細的手指也會穿過他的髮絲,輕輕摩挲著他的頭皮,令他有些昏昏欲睡。
對於爹爹同孃親這般親暱,勳哥兒是早就習慣的。他過了年才會去外頭的書院讀書,因此,很少接觸到外頭的同齡人,也不知道同齡人的爹孃是如何相處的。
但是耳濡目染,他多多少少知道,自家爹爹和孃親之間的感情是極好的,爹爹的後院除了娘,就沒有其他人了,別說侍妾,就連那種丫鬟也沒有,他並不覺得奇怪。
勳哥兒見怪不怪,繼續給弟弟唸書,一邊將弟弟伸出去試圖玩爹爹的發的手,給拽了回來。
“溫哥兒,別調皮。”
一家四口同處一室,卻沒有絲毫擁擠的感覺,反而只令人覺得溫馨。勳哥兒很享受這樣的時光,但見時間差不多到了他練字的時候,雖有些不捨,但還是同爹爹孃親告退了。
勳哥兒一走,溫哥兒倒是有些低落了,扁著個嘴開始想哥哥,覃九寒也懶得搭理矯情的二兒子,順手將擱在桌上的帖子拿了過來。
蓁蓁看向那帖子,明黃色的綢緞,還有隱隱流轉著的龍紋,看著便十分珍貴。
“這是誰家遞來的帖子?”蓁蓁疑惑問道。
覃九寒將帖子遞給妻子,示意她開啟看,然後便拉了塌上的羊絨毯過來,蓋住蓁蓁未著羅襪的腳丫子,“冷不冷?”
蓁蓁正掀開帖子看呢,聞言便隨口答了一句,“不冷,屋裡暖和著呢。是別苑那邊設宴,怎麼我也要跟著一道去呢?是這回官眷都要去麼?”
她才問完,還沒等到相公的回話,便不解抬頭,才發覺相公正拿了藥膏替她塗藥,塗完了還盯著細細看,她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想要縮回腳,“就是繭而已,沒什麼大礙,又不好看,你別看了。”
“哪裡不好看了?”覃九寒挑眉,硬是拿目光將生繭的地方都看了個遍,確認從太醫那拿來的藥膏有些用處,才鬆開握著蓁蓁腳踝的手。
蓁蓁羞得不行,忙把腳收回毛毯裡,雖然兩人都成親這麼多年了,但被相公捉著腳那麼一寸寸看過去,還是很羞人的。
覃九寒倒是渾然不在意轉移了話題,道,“這次設宴是為了太孫而設的,去的人應該不會太多,赴宴的女子除了你,大概只有郭家那姑嫂二人了。不過郭家女兒心術不正,郭秦氏也難免受了影響,你還是別同她們來往了。”
蓁蓁叫他有安排,便也不去操心這些事情,但畢竟是要赴宴,赴的還是梁帝的宴,自然是不能怠慢的。
男子還好,打扮來打扮去,無非就是那麼幾種,而且覃九寒還有官職,自然是直接著官府就行了。(??з(?ω‘*)?棠(灬? ε?灬)芯(??????ω????)??????最(* ̄3 ( o???? ·? o????? ) ̄)╭?甜?(???ε???)∫?羽( ?…_…